众人心中,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还是师父头七,在灵堂前闹起来算什么事儿?
尸骨未寒,可人心已寒啊。
葛青元无语地看着还在那耀武扬威,自以为以后可以稳坐总教练宝座的葛谅,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葛书文平日里得罪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被他弄得远走他乡避祸的武术界同行,现在葛书文自己嗝屁了,谁来坐镇怒汉搏击训练中心?
谁又能镇得住场子?
邵鸿光等几位葛书文的弟子,心中是看得一清二楚,通通透透的,想要保住葛家的基业,舍葛青元其谁啊!
奈何葛谅智商下线,根本不明白这个道理,反倒是拉着他那位和他一样白痴的母亲,正忙着做美梦呢。
“大师兄!”
眼见葛青元要走,邵鸿光等人追了出去:“你不留下来么?”
众人眼中,满满的期盼,无不祈祷着葛青元的回归。
葛青元叹息一声,脚步停了下来,但却并未回头:“鸿光,你现在也是大师兄了,要给各位师弟师妹做个好榜样啊。”
可邵鸿光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个人形象啊,直接上前拦在葛青元面前:“大师兄,你永远都是我们怒汉的大师兄,难道这次,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葛谅那头蠢猪,把师父的家业给败光么?”
提到“师父”和“家业”,原本神色缓和下来的葛青元,却是再度冷起了一张脸:“他是你师,却非我父,我葛青元,早就与葛家恩断义绝了。”
葛青元从5岁起,就是在母亲的照顾下长大的,因为父亲的恶行,母亲心情抑郁,身体在离婚后没几年就垮了。
当时的葛青元,早早就品尝了仇恨的滋味,并且将之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义泰拳馆因为葛书文的离开而彻底没落,葛青元的母亲不过一介女流,而他又是年幼独子,哪里能够支撑起来,要不是靠着社会福利制度的接济,葛青元母子怕是要上街讨饭都有份儿。
后来葛青元隐姓埋名,混入了怒汉拳击训练中心,而葛书文居然没认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别这样,这么些年,师父对当年的事,还是心怀愧疚的。而且当年师父也是回去找过你的,但是……”
邵鸿光也算是知"qingren"之一,苦口婆心地想要劝说葛青元回心转意。
奈何仇已深,恨已浓,葛青元面带冷笑:“那时候,母亲早就死了,而我的心,也死了。”
心死了,再多说也是无用,邵鸿光只能闭口不言。
“仇家是谁?”
葛青元冷着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错,他是恨葛书文,恨不得杀了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但不可否认,此人依旧是他的生父,亲情没有,却血浓于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不知道。”
邵鸿光讷讷地说了一句,他是真心不知道,毕竟葛书文的死亡太过诡异。
“但是……”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葛青元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明了:“有怀疑的对象?”
邵鸿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有。”
……
下午四点,仙迹武馆结束了当天的课程,宁逸收拾东西,准备闭馆。
换下练功服的苏绮,穿着一件碎花裙子,裙摆正好露出膝盖,显得青春俏丽,活泼灵动,满满的少女风情。
“宁逸,今晚我们去喷泉广场看歌舞表演吧!”
苏绮挽住宁逸的胳膊,笑嘻嘻地建议道。
宁逸刚想答应,却感知到了一股莫名传来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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