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人手中的剑被凌丹踢飞,身形却来不及收回,直往凌丹扑了过来,凌丹的身体被陆飞紧紧的抱着,移动不便,只得将手肘一抬,迎向来人的面门。
那人哎哟一声,一头就撞在了凌丹的肘尖上,直撞得着鼻涕眼泪齐流,眼冒金星,头向上高高仰起。
正好陆飞这时也从凌丹的身后直起了身子,见有个脑袋就快贴到凌丹的脸了,他立时涌起一阵无名业火,伸出两根手指,朝那人泛着眼泪的双眼就是一戳。
眼睛那是身体最柔弱的地方之一,陆飞这一击虽然没有多少力道,却也足以让他下半辈子只能找个摸骨算命的营生了。
就在那双眼受袭之人倒下去的同时,又有几人同时出手,凌丹这时身体没有了陆飞的累赘,脚下移动那是如脱兔般灵活,她身形向后一退,退到陆飞身后,扯住他的肩膀,躲开了众的凌厉的一击。
陆飞被她这一扯脚下不稳,连连后退,还不等他惊喊出来,便被凌丹借势一推,直接就推到了桌子底下,陆飞忙伸手拉过一张凳子,挡在面前,作起了观众。
这时并不算太宽敞的房间里已经打成了一片,别看众杀手做起暗杀的事来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说到拼杀,那个个都是利害角色,这些人那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士,玩的最拿手的便是近身拼杀,别说是一个女匪首,就算是一代武术宗师他们也不惧,手里的刀法永远就只有那几样,扫,辟,而且刀刀都对准了凌丹的要害,力道沉猛,只要一击得手,凌丹便要吃大亏。
凌丹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刀风之间左避右闪,寻找着间隙刺出一剑,一番打斗下来,凌丹除了气力有些不支之外,倒全身不见一丝伤,倒是那些狠打猛拼的杀手中已有两人被凌丹的长剑刺中大腿,房间到处都是血渍斑斑。
这边的响动早就把另一间房间的芸娘和凌宁也惊醒了,她们还以为是陆飞酒意上涌,在房间里又要审野狗呢,忙披上衣服跑过来了。
“小飞!你起来了吗?开门呀?”芸娘将门拍打着房门。
凌宁也喊着,“陆大人,陆大人,怎么了?”
陆飞一听是她们,心中大喜,怎么说这县衙里也应该有那十来个衙役在守夜,这里都打翻天了怎么也不见一人来帮忙,他缩在桌子底下,大喊着,“芸娘,快去找人帮忙,有刺客,护驾!”
凌宁一听吓得直哭,但还是一次次的用身体撞击着房门,还是芸娘镇定,他听着房间内的打斗和陆飞的喊声,略一愣神,随即便拉着凌宁朝值房跑去。
房间里的家具可就遭了大难,木屑乱飞,大眼和黑子辛苦淘换来的一些瓷器也碎得一地都是,把个陆飞看得是心疼不已,这一架那得打掉多少银子呀。
他趴在桌子底下连比划带骂的喊着,“嘿嘿,孙子,看准了,别往后退了,小心我的”
还没等他喊完,就听‘咣当’一声,一个瓷瓶打碎了,陆飞一嗫口水,“我的宋代青花瓷,你,小心刀”
‘咣!’又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陆飞心疼得眼一闭,拍打着地面道,“那个值五十两,败家玩意儿,你们这是打架还是拆房子呢”
众杀手时不时的将刀伸向陆飞藏身之处,但凌丹一直都在桌边游斗,让他们无法靠近。
陆飞决定出手教训教训这些拆迁办的杀手,但又怕刀剑无眼伤着哪都不合算,半个月前手上的刀口现在还没好全呢,他在身上摸了一通,发现除了骨头是硬的,身无寸铁,他想着这会要是能有把枪那多好,问题是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圆凳,于是,他在桌子底下躬起了身子,瞅着目标,准备随时给扔出去,打不死你也得害你摔一跟头。
陆飞的目光乱转,在寻找着下手的目标,正好,离他不远正有名杀手在和凌丹缠斗,他看着那人脚步在移动,瞅准了机会将手中的圆凳滚了过去。
那人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不留神被突然滚过来的圆凳吓了一跳,一脚给踢了回去,圆凳又回到了陆飞手里,不过那人这一分心,凌丹长剑已经刺中他的肩头,他哎哟一身翻倒在地。
陆飞见一击得手,嘿嘿一笑,又将圆凳在手里滚动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走你!”陆飞又出手,这次他将圆凳用力推向了目标,圆凳骨碌碌的滚向一名正要从一张桌子上跳下来砍向凌丹的杀手。
谁知他双脚还在半空,就见一个圆东西滚了过来,已经守不住了,脚往凳子上一踩,身体立刻失去平衡,迎面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钢刀也脱手飞了出去,笔直飞向了陆飞的位置。
陆飞正在大笑着又得手了,却见一把刀向他飞了过来,本能的头往地上一趴,钢刀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落在陆飞身后二丈开外。
陆飞吐着气,回头去看那把差点要了他命的刀,刚看到落刀处正有一人,有个黑衣人正靠在那。
这人正是先前要用祖传刀法砍下陆飞胳膊的那杀手头领,他一只手摔断了,用只手撑着地面,靠在了墙上,大腿上插着一截木头,这是刚才他被凌丹东一脚踢飞,撞散了椅子,留下的记念,他身下血流了一地。
他一咬牙,眼一闭,忍痛将那截木头给拔了出来,然后又用嘴从袖子上扯下一截而条,手嘴并用,哆嗦着在大腿上面系了一道,止住了血,要不然没摔死也会失血而死,也亏得他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才敢自己动手处理这小型外科手术。
一把刀飞落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