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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嘭”一声,砖石粉碎,桐远征老城主从王汉平头顶轰然落下,烟尘弥漫,常锋和白龙在关键时刻被王大哥推开才免得被气势汹汹,怒气腾腾的老城主给砸中。
常锋和白龙两人踉跄的退到两侧,见砖石瓦砾崩碎的哪里都是,异口同声担忧喊道“王大哥!”桐阳也一脸担忧想要跑过去,却被石头拦了下来,飞龙堂园的砖石地面都已经被老城主这一击给震碎了,烟尘弥漫的四周地面全部都裂开了数条大口子。
满堂宾客无不震惊,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壮着胆子偷摸离开,不是因为怕被误伤,而是城下还有不少的浩威军铁骑在城下守着呢,城外一边忙着扑灭沁阳宫的大火,一边清理城下的战场,乱成一团,现在没有老城主的命令,谁敢走出浩威主城,还不被浩威军乱刀砍死。
“王!汉!平!为什么来我浩威城!”飞扬的灰尘之中听到桐远征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带着一点就着的火气。
灰尘散去
王汉平被桐远征死死的掐住勃颈,狠狠的按在被震得碎裂的砖地面上,身上的铁制铠甲都已经被震裂破碎,桐远征双膝死死的抵在王汉平的手脚上面,王汉平根本动弹不得,众宾客看过去,好像已经死了一般,半晌,王汉平咳出一大口血出来,又算是活了过来。
白龙和常锋正想要冲过去救下王大哥,却被王汉平鼓足气力喊道“白兄弟,常老弟,你们两个不要过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了,与你们两个无关,今天就算是我死在了这个老东西的手里,你们两个也站在那里不要动。”
桐远征听得王汉平说自己是老东西,手劲便更狠毒的两分,把王汉平掐的脸都紫了。
常锋道“可是王大哥。”
“常锋,看着就好了,这是王大哥自己的事情,他会解决的。”白龙对着常锋喊道,给常锋递了一个眼色,常锋心头一凉,看了一眼被老城主死死压在地面上的王大哥不甘道“白大哥,这样下去王大哥会死的。”
白龙神色冷峻道“没听见王大哥说的嘛,就是他死了也不要我们插手!”白龙将离合剑推回到了剑鞘里面,然后抱着剑站在一旁,常锋一脸不甘的握着双戟也站到了一旁。
桐远征对着快死了的王汉平道“手下人调教的不错。”
老城主又瞥了一眼在场自己麾下的部将也喝道“这是老夫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要插手,今日老夫非要拿这小子的命来偿还我两个儿子的命,祭奠他们九泉之下的亡魂。”
飞龙堂园之中的所有浩威军部将都不敢擅自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王汉平呵呵笑了一下,老城主稍微松了松手劲儿,让王汉平喘口气儿,可是还是青筋暴起,满眼的血目和杀气,恨不得立刻置王汉平于死敌。
桐远征和王汉平两人彼此怒视,桐远征渐渐松手,让王汉平站起身来,然后对着王汉平发狠说道“小子,三十年前,老夫被徐天明那个落井下石,背信弃义的小人算计,在我背后捅刀子,弄得老夫和手底下兄弟们家破人亡,好似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一般逃到了高岭这里,最不可原谅的是老夫的两个儿子全都死在了徐天明的手里,战死在了细柳。”
桐远征说此话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焚烧细柳的大火之中,眼神之中全都是烧尽一切的火光和盛怒之下满载的怒气,每一根胡须和头上的苍老的白发都剧烈颤动。
在场所有浩威军部将也全都满眼杀气,白龙环视一圈,才知道浩威军和细柳营三十年的恩怨已经如鸿沟天堑一般的深浅,根本逾越不过去了,虽然白龙本来就没指着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可是到了城中如天底下最不受欢迎的客人,这种浑身难受的感觉实在是要人命啊。
三十年过去了,老城主对于当年的恩怨一点都没有忘记,甚至愈演愈烈,在心里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心魔,催白了老城主的发丝。
王汉平站在原地,满身是伤,脸颊上面的血滴一条条的留下,双肩被刺破肌肤勾了琵琶骨,本来就已经血肉模糊了,方才经过老城主从天而降的奋力一震,已经伤口撕裂,鲜血冲破铠甲流了出来。
王汉平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桐远征怒气不减声若奔雷的喝道“我那些死在细柳,死在徐天明刀下的兄弟们和我的两个儿子的仇算不算比天都大?”
王汉平道“当然比天大!”
桐远征接着道“徐天明死了,此仇无人可报,你继任细柳营,杀你如同杀徐天明,就当是给我两个儿子报仇,你服气不服气?”
王汉平道“徐天明将军待我恩重如山,如同生身父母一般,父债子偿,杀我如同杀徐将军,没有什么不妥,我王汉平有什么不服气的。”
桐远征怒色愈加,喝道“好,既然如此,拿起你的云端重戟,和老夫决一雌雄,三十年前徐天明那个小人勾结朝中奸佞陷我于陷阱,自己也没落得个好下场,当年细柳一场大火险些要了老夫的命,虽然老夫侥幸逃出,可是两个儿子全都阵亡,老夫愤心疾首,如果不是抱着终有一日杀回京师报仇的念头,老夫早就自刎了,今日见了你王汉平,老夫仍然不齿做一些乘势欺人的事情,现在拿起你的云端重戟和老夫一对一的单挑,如果你杀了老夫,你自然可以离开浩威城,没人会阻拦你,不过你要是死在老夫的枪下,老夫便会把你每一根骨头都给敲碎,让你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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