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旁皋淡淡道:“但最主要的还是姬氏一族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否则天下之大,哪有我们赢氏的容身之处。”
但赢非一听旁皋这一语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万分,道:“这么说来,姬氏对我宗族还有恩了?少皋,这一百年来,你活到狗身上去了吗?既然如此,你何不去姬氏给姬天做一条忠诚的狗!”
花娘脸色大变,“三哥,你怎么能这么与少皋说话?”
旁皋也是神情突变,没想到赢非会突然骂他是狗,薄怒道:“非子,你疯了!”
赢非凌厉的目光透出几许怜悯,道:“我没疯,我是可怜你,可怜堂堂赢氏宗族要狗一般去巴结什么武殿!没有对宗族赶尽杀绝?哼!那是姬氏在逗狗,逗着曾经也是上古八族的一条大狗玩!”
花娘急道:“三哥,你错怪你大哥了。”
赢非眼中怜悯的神色更浓,“他不是我大哥,我没有这样被人当狗耍的大哥........”
旁皋彻底怒了,拍桌子道:“住口!”
赢非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怎么?想像小时候一样打我?”
花娘立即站在二人中间,赢非或许真的疯了,竟是一把推开花娘,道:“给我躲开!”
花娘毫无防备,赢非又用了力,这一推之下,竟是把她推了一个踉跄。
于是旁皋完全震怒了,而赢非也顿时觉得自己过激了,但听掌风呼呼,旁皋一掌已经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旁皋这一掌当然不会动用灵力,不过速度很快。
赢非仿佛没有躲闪,但旁皋这一掌竟然落空了!看似打在脸上,实则却是打在空气中。
因为这一刹,赢非身上好似有一股无形火浪散开,速度竟是瞬移般横移了几步,留下的只是一道残影。
旁皋与花娘看得清楚,心中惊愕无以复加。他们不是觉得赢非的速度有多快,一般到了灵动境也能躲开这普通一掌,他们惊愕的是刚才这一瞬,感知到了平生未见的火焰灵力!
这股平生未见的火焰灵力就是从赢非身上散发的。
可由不得他二人惊愕,已经闪电般绕到旁皋身后的赢非,竟是使出大力,想要把旁皋推下这个亭阁。
“下去洗个澡吧!”赢非卯足劲推了旁皋一把,旁皋果然一失足,跌下亭阁,眼看就要落入池水中,他忽又无翼而飞,转儿跃到亭阁。
“够了,非子!”旁皋依然一脸怒意。
赢非不依不饶,抓起桌上的水果点心一并朝着旁皋身上招呼。
果然是百年前,那个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朝哥第一少啊,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lt;gt;’
赢非胡搅蛮缠,将桌上的水果点心以及茶水朝着旁皋乱扔一通,而旁皋只能躲闪,花娘看着这一幕抿嘴直笑。
池中小亭闹出这么大动静,隐藏在各个角落的侍卫都纷纷冒出头来,脸上的神情精彩万分。但随即个个又消失在每个角落,好像谁都没看见自家族长被虐的一幕。
花娘的笑声更大,旁皋开始求饶了,“好了,好了,小祖宗,算大哥我怕了你了.........”
赢非手里的茶壶嗖一声飞了过去,道:“断了与武殿的来往,否则我每天闹得你玄华阁鸡犬不宁!”
旁皋侧身躲开赢非扔过来的茶壶,道:“可这是大族老的事,我也没办法。”
赢非道:“那我就闹到那老不死的狗窝去.........”
旁皋连忙道:“你去?不成不成,还是我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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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华阁吃完午饭,赢非才向他住的小楼走去。
小楼中,金蝉子靠在门廊上,睡着了。老奴赢镜左等右等,不见赢非回来,于是就自个带着虎妞去炼器阁了。
有了赢非给他撑腰,这老家伙就像鸡犬升天般高傲的不得了,路上有曾经认识的仆从遇见,这张老脸简直是老菊花盛开,笑的难看死了。
到了炼器阁,赢镜搬出赢非,赢郎长老十分不悦的收下了虎妞。可当虎妞随手画出一张符箓时,赢郎的表情是要精彩有多精彩,随后竟是激动的沁出一滴老泪,大呼天纵奇才!
赢镜这一辈子都没有如此开心过,开心之余,他发誓,即使以后赢非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回到小楼,自家少爷正在教金蝉子练习枪法。
这柄枪自然是迦叶给的蛟龙枪。
只见赢非手捂着额头,头疼似的道:“小赢僧啊小赢僧,都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可你简直是天下第一笨!哥哥说过多少遍了,要快准狠,你这是在赶鸭子啊!”
“来,看哥哥是怎么舞的。”
金蝉子乖乖地递上蛟龙枪,赢非接过后,那一个简单的握着枪柄的手式,乍一看就有高手风范。
随后蛟龙枪在他手中舞起来,仿佛活了一般。竖起又飘逸的头发随风舞动,时而犹如蛟龙出海般的霸道,时而又有种超脱凡世的潇洒。
他边舞边道:“仔细看着,这是哥哥从原有的赢氏枪法上,自行修改的第一式——梨花飘舞,讲究的是出手要疾!就好比一场疾风劲雨吹落了满树的梨花,以一对多时,这一枪法最管用,记住了没有?”
金蝉子看呆了,呆呆道,“记住了,记住了。lt;gt;”
接下来,赢非的枪快得简直眼花缭乱,快到好似携带着一层气旋凭空升起,“这是第二式——风雨不透,风刮不进,雨水透不过,使出这一枪法,即便面对万箭齐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