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璎破涕为笑,而在看到赢非全身**时,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不过目光还是没有收回来,望着赢非胯下那玩意,暗道,“真大呀!”
剑奴老头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故意咳嗽一声,随后手掌一番,一件灰色的明显是老头才穿的衣袍出现在掌中,让赢非穿上。
华璎一把接过衣袍,道:“我来,我来。”
剑奴老头想骂人,你堂堂妖界三公主,怎么可以为一个凡人穿衣?但此时他心潮澎湃,难以置信赢非都死了一百年,为什么会自行重塑血肉之躯?
哪怕自家三公主为他祭出了妖族圣血,在没有强大妖法辅助下,也断不可能重塑血肉之躯!
剑奴老头一番思量后,问:“小子,你真是赢非?可你死了一百年了,怎么会自行重生?给我说清楚,否则顷刻间让你在变回一具骨骸?”
正给赢非穿衣的华璎立即不乐意了,道:“老不死的,你吓谁呢?滚一边去!”
“赢非,有我在,你别怕。”
“呀呀.......呀.......”
赢非有些木纳,许是刚刚重生,虽然能听懂他们的话,想回答他们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只能发出呀呀之声,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赢非刚重生,别说几乎没有觉醒记忆,就算记忆觉醒,他也不会想到眼前的华璎就是百年前自己救下的那只雪凤。
老头吹胡子瞪眼,“臭小子,装傻装哑巴啊?”
赢非摇头,手指着自己,却依旧发出,“呀呀......”之声。
华璎就像一只老母鸡护着赢非,“老家伙,你不说话会死吗?”
穿好衣袍后,华璎又为赢非梳了梳头,之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赢非,觉得此时的赢非比百年前更加好看了。
不一会,剑奴老头左右牵着华璎与赢非,飞出了这个裂谷。直到此时,重生后的赢非才真正看清了这方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天空。
透过枝蔓,天上暗云流动,仿佛要下雨了。
华璎眉飞色舞,开心的不得了,依偎在赢非身边,“赢非,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啊?你掐我一下。”
手倏然伸到了华璎的翘臀上,随后重重的一掐。
华璎顿时又疼又酥麻,“讨厌,赢非,你往哪掐呀?”
赢非笑笑不说话。
而老头脸都绿了。这是亵渎啊!堂堂妖界三公主,竟被一个臭小子肆无忌惮的摸了屁股,而那傻瓜公主还为此开心的要死!
华璎的脸还是激潮涌动,仿佛还在梦中。
“赢非,来,这边,小心地上的蔓藤,别被绊倒了。”
赢非点点头。心中想问问他们是谁,但话到嘴边,又变成呀呀之声,仿佛失去了说话能力。
“饿了吗,赢非。”
赢非又点点头。
华璎立即问脸都绿了的老头,“老头,还有食物吗,拿出来。”
老头脱口道:“没有,吃光了。”
华璎道:“没有了?前面不是有棵野果树吗,你去摘几个野果来。”
老头忽然看向天空,道:“没空,我在看天象。以防妖君再次追来。”
一提到妖君,华璎软了,随即道:“好,我去摘,你帮我看住赢非。”
华璎去摘野果了,老头登时变脸了,气势汹汹的瞪着赢非,道:“小子,即使你重生成功,若不是遇上我们,在这凶兽时常出没的霍魔山,你早晚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现在我再问你,你都死了一百年了,到底是怎么重生的?否则,哼哼,我将你扔的远远的。”
一听到霍魔山三个字,好似触动了灵魂,赢非竟然开口了,“霍......魔......山!”
老头嘴角一抽,道:“不装哑巴了!?”
赢非仿佛没听见般,许多记忆像洪水般涌进了脑海——百年前自己与太爷爷飞廉带领赢家军,在霍魔山一带阻止西戎蛮夷。大胜而归时,却得知大商气数已尽,并且在行到霍魔山一个裂谷口时,陷入了周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为了保全赢氏族人,为了保住这支赢家军,曾祖飞廉答应了姜裳的条件,自裁在霍魔山。但姜裳却出尔反尔,在飞廉死后,立即对剩下的赢家军大肆屠戮。而赢非自己也在那时,被万箭穿心,掉到那个裂谷之下。
原来这个裂谷四周便是百年前,自己赢氏一族所有将士的埋骨之所!
百年轮回,实际上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此时此刻,那一张发丝在两鬓间飞舞的年轻脸庞,却仿佛突然间有了一种遗世天地间的孤独!
他慢慢地跪了下去,慢慢地拜了三拜!
这让剑奴老头一愣一愣,不知赢非在干什么。
随即,他又忽听到赢非轻轻的对着天空吐出了两个字,“太爷爷......”
一声太爷爷在口中吐出,赢非的神情变得悲恸,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太爷爷,我......我赢非回来了........”
他好似说不下去,也克制不住,低声哭了起来。低声的哭泣无法形容,就像丛林中失去父母的孤狼,在低声抽泣。虽不是撕心裂肺的号啕,但那深深的悲恸痛苦的眼神,却是让任何人见了都会心酸。
剑奴老头不知缘由,刚要开口时,哪知华璎回来了,一见赢非跪在地上,神情万分悲恸而痛苦,她突然间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跳着冲向了剑奴老头。
“老不死的,你敢趁我不在欺负赢非!?我咬死你!”
剑奴老头有嘴说不清,还好赢非拉住了华璎,但说话还不利索,轻道:“他.....他没有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