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半人半妖的蛇妖!”
“滚出我们村,否则用火烧死你!”
“蛇妖怕火,烧死他!”’
“”
无情忽然惊醒,妖异的眼中全是无情的杀戮。
无情本有情,儿时也不叫无情。可当得知他是半人半蛇的妖族后,相依为命的母亲被村里人给活活烧死,连同他一个当时只有四岁的妹妹那年也葬身在火海。
“又回想起往事了?”灰中有黑,黑中有白,浑身透着邪气的申公豹就站在他身旁。
这里是申公豹在楚地王城中的老宅子,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来过。此番无情与赢非分别后来找他,没想到抱着试试的想法,竟然在这找到了申公豹。
而那个余仁可就惨了,路上被无情折磨的死去活来,此刻还被申公豹倒吊在院子中的树上。
无情站了起来,“没事,师尊。”
刚道了一句,无情忽又跪了下去,道:“师尊,徒儿要像您辞别。”
申公豹讶道:“辞别?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师尊了?”
无情磕头如捣蒜,道:“师尊错怪徒儿了,徒儿因半人半妖,无法修炼人族炼气”
“为师不是传授了一卷召唤术吗,这卷召唤术是妖族的雾妖召唤术,虽不能沟通时空,召唤出异度生灵,但你若修炼大圆满,天下之大,任由你逍遥。你难道还不满意?”申公豹截断无情的话。
无情还没有起来,续道:“师尊,您听说过天妖九脉么?”
简简单单天妖九脉四个字登时让这位邪道大宗师脸色一变,竟是脱口道:“天妖九脉?这可是妖族传说中最至高无上的功法,你怎么会知道?”
无情道:“这次徒儿在西荒妖力反噬,有人救了徒儿,也是他告诉徒儿的,并且还教会了徒儿第一篇的行功路线,让徒儿的妖力几乎不会在反噬。”
申公豹一惊,天底下竟然还有人知道天妖九脉的行功路线,饶是他一生浸淫妖法邪道,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却从来没见过有妖族会天妖九脉之术。
“救你的人是谁,是谁?”申公豹一把抓起无情的领口,看样子若无情不老实,会斩了他。
无情却道:“师尊,恕徒儿不能告诉您,您要打要罚随便。”
“什么!你个忤逆的东西,竟然连师尊的话也不听。”申公豹忽地伸手为掌,就要抽向无情,但一瞬后,却收了回来。另一只抓住无情领口的手也松了。
无情再次磕头,连磕了九个响头,才抬起头,“师尊,您保重。”
“滚吧!”申公豹转过了身,不愿在看他。
无情站起身,注视着个如师如父的背影,妖异的眼眶有些湿润,随即什么也没说,向着门外走去。
“咻。”
一样东西忽然从房中飞了出来,无情反手接住,原来是一个镂刻许多繁复白色纹路的空间袋。
“在那位高人面前,不要丢了为师的脸,这件空间符器送与你了,另外好好去给自己拾掇拾掇,打扮的光鲜一点。”
无情早已蛇泪盈眶,申公豹还是没回头看他,随手一挥,一股大力凭空而起,把他卷出了门外。
赢氏宗族族地。
白草回他的鬼方氏了,与婵儿一同回去的。
这些天因楚地南边战祸已起,赢非在他与旁皋统一西荒的计划上又加上了一条,趁火打劫!
本来赢非想亲自去趟楚地,但因为在火凤殿那空间碎片中见到了飞廉老祖的元神,他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赢骆。
赢骆有石廖这个屠夫做副将,他想定会很好的完成这次的趁火打劫。
而他自己则隔三差五的溜进火凤殿去陪老祖说话,怕他寂寞。
今夜,赢非躺在飞廉旁边睡着了。可好久没做那种离奇而又邪恶的梦,今夜他又做了。梦的起点是一个如深渊魔域般的幽幽之地。
无边苍穹,永恒的幽暗阴云连成一片,传达着凄厉的气息。
苍穹之下,四面八方,森森白骨,无穷无尽。
幽森之地,寂寂无声,任何生命都仿佛在这里无法生存。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邪恶永不停息的空间。
但赢非却觉得这不是梦,因为他如身临其境般感觉到,在那尸山骨海的最中央,有一个如是婴儿笑声的声音正在向他招手,他不知为何,听到这声声稚嫩的笑声,不由的整个人痉挛般抽搐了一下,仿佛这个婴儿不是在笑,而是在啼哭,而且他更荒唐的觉得,这就是他孩时的哭声。
于是他迈开步子,向着那处一步步走去。
一点幽光,突然在尸山骨海中亮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诡异气息,忽地轻涌而来。
他看清了,那一股带着一抹幽光的诡异气息,是一个嘴角挂着殷红鲜血的三四岁婴儿!
婴儿皮肤惨白,嘴唇红艳,正痴痴的笑着,忽而他又添了添殷红的嘴唇,就像一个可怖的嗜血婴儿,邪恶到了极点。
可赢非却是忽地心神一颤,觉得这婴儿就是自己。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邪恶之地?难道这就是自己第一世?
望着站在骨海中的婴儿,但婴儿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他伸手,想要抱起婴儿,可是,当他伸手触摸到还在痴痴笑着的婴儿身体时,他的手却像空气般,根本无法抱起婴儿。
他心中激潮涌动,想开口说话,但开口时,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便在他心中激潮涌动之时,一道火光,就像携带着一座火山破空而来。
火光刹那落地,是一个特别模糊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