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小迷笑,释然,“秀姨,你想多了。”
赵无眠绝对不是看上她,对她有意思才又送簪子又梳头的。他不一定知晓这些习俗,即便是知晓的,他的行为也绝对与这种意思无关。
秀姨这叫自做多情,庸人自扰。
“就这个原因?”
真没想到,秀姨也有颗少女心啊!
这个还不够?不足以引起重视与警惕?
秀姨面色微凝,不满意小迷的漫不经心,赵无眠什么意思?
他既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武修,不可能娶普通人为妻,小迷出自安香白氏,大师的女儿,家世上配他自然是绰绰有余,但如今情形又不同,大师不在,安香白氏只闻其名,小迷又确定为普通人,无论从哪一样看,都不会是齐国公府的良配。
小迷将婚姻权许可了齐国公府,眼下赵无眠又做出如此举动,莫非他们抱着与祁府相同的打算,要让小迷无名无份跟了赵无眠?
“嗤”,小迷彻底笑出声来,“秀姨,你放心,绝对没这种可能。我们可用了诚信符,他不能强逼的。”
赵无眠虽行事不拘小节,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上却比谁都理智,看似不羁,其实底线很清楚,利令智昏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感情用事更不可能,他是那种小事率性而为,大事有原则的人,做为国公府的世子,岂能是头脑发热无勇无谋的冲动之辈?
他是那种多智而寡情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有损自己的身份,有损国公府的利益,这是刻在骨血深处的本能。
小迷清楚,他对自己的一切行为,无关儿女情长,只有一个理由解释:有利用价值的人,要好好对待,由此可获取其人身上价值的最大化。
他人眼中难得一求的白羽木,对他,虽不是随手得之,信手抛掷之物,却也不是了不起的稀世珍宝。
是这样的……
秀姨脸上呈现出怔然,幽叹了声,不知是失落遗憾还是释然:“那,留着不还了。”
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丝不对劲,白羽木坚硬无比,雕刻起来非常不易,但这支簪的簪头却雕着精美的星月图,寥寥几笔,神韵立现,弯月的下方悬着颗星星,星星里有一个小小的迷字,如果她没看错,这明明是赵无眠的笔迹!
不会是赵无眠写了让人照着雕的吧?或者,这簪就是赵无眠刻的?
秀姨摇摇头,是她想多了……以赵世子的花名,一掷千金是常有之举,白羽木簪虽珍贵,以他的身价手笔,买下一支送人也非大事,若说是亲手做一支白羽木簪……?
这些她自己一厢情愿,无凭无据的揣测之意,还是不要说给小迷听了。
“秀姨,看看这个怎么样?”
关于簪子的问题,在小迷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本来按照协议齐国公府就应该包管她们的一切,大金主送支簪子算什么?送十支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她将绘好的图拿给秀姨看:“以后我们的店就会这个图案做招牌。”
一头长翅膀的胖马?
秀姨端详着,胖乎乎的倒是很讨喜,只是这样的东西做店招,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尤其是用在符店上?不像是修者用的符,倒像是做娃娃玩具的。
“店名叫岫之迷,以后不管开什么都叫这个,都会这个店标。”
不待秀姨提反对意见,小迷已经拍板了,这个小飞马是她五岁生日时爷爷手绘生日卡上的图案,独有一家,别无分号,后来爷爷见她特别喜欢,还为她定做了一模一样的小木马与小布马,从那时起她一直将小飞马当成自己的个人签名图,任何可以上个人头像图片的,都是这匹小马,甚至后来开店做生意,也是用匹小飞马做标志。
如果爷爷也同她一起来到此处,看到这匹小马,一定能认出来,会来找她……这份隐晦的期盼自然是不能对秀姨所言。
“岫之迷?”
秀姨的眼中闪过带着愕然的惊喜:“小姐,您?”
“我觉得这个名字寓意非常好,秀姨与小迷的店,是吧?”
若不是直接用秀字与迷字怕有心人起疑,她都不想换成同音字,好在,这个岫字的本意也很正面。
“这是事实,无需感动啊。”
小迷抢在秀姨眼中氤氲出雾气前出声,发下豪言壮语,绘画出她的商业蓝图:“咱们一定要把店做起来,在大夏朝甚至整个星月大陆遍地开花。”
……
老康家的铺子换了东家,重新换了匾额,这事儿放在京城,就像湖水里飘了片树叶,起不了半丝波澜,除了左右邻铺出于好奇过来问问,挂匾时街上个把闲人聚在门前看看热闹外,没人感兴趣。
老铺子还是那间老铺子,掌柜伙伴还是康家那几张熟悉的脸,新东家换汤不换药的作法,莫说是外头人摇头,就连康掌柜也纳闷,难道新东家的举措就仅仅是换块招牌改个店名?
岫之迷是什么鬼?符店叫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搭!
秀姨也纳闷呢,说好的大干一场呢?这样就可以了?
咱们手里成摞的上品符,不拿到店里卖吗?
小迷笑,她没打算一鸣惊人,尤其是现在,赵无眠说是将人撤了,但实际上他不可能完全放任自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上来就发大招,赵无眠若觉得有不可控的因素,绝对有上百种法子撇清自己的同时,还能让她做不下去,不得不知难而退,龟缩回来。
“放呀,不过要一张一张的来,一个月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