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不知这半天的解释,非但没洗白自己,反倒让小迷对他的印象更是坏上几分,不单花心好色,还虚伪!占了便宜还卖乖!
总之,妥妥的渣男一枚!
小迷懒得应付他,又不愿与他为伍,直截了当说了自己的打算:“从明天起我水土不服,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一应场合均不出席。还有,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她时间宝贵,本来有替身符在,可以做很多事情,就因为赵无眠一个抽风,突然多出一趟大元之行,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虽然,他安排这次出行,应该是好意,并无阴谋,但是,不能因为他的善意就可以抵消破坏小迷计划的事实。
“……你若是病了,少不得要有人来探病。”
赵无眠实话实说,水土不服是个好借口,但有些探病的人亦不好全拒之门外。
“这点小问题,世子会解决不了?”
小迷根本不理会赵无眠,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既然是病了,自然是不好见客,过了病气给别人或自身病情加重都不好。”
而且,他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他起夭蛾子作出来的,旁人谁知道大夏中有她这个不起眼的存在?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他牵联的?
见小迷露出那种疏离又清冷的笑容,赵无眠知道这丫头的心意已决,拗劲儿又来了,不管自己同不同意,她必定是要我行我素的。
只好陪着笑道:“行,这事儿我来安排,不过……”
他顿了顿,面带一丝讨好的笑意,“能不能等明晚过后?从后天再开始水土不服?”
“……?”
小迷不说话,只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他,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能早为什么要等?
“那个……”
赵无眠也说不清为什么,被她黑亮的眼睛这般专注地盯着,心速莫名就加快,奇了怪了,他又没干什么亏心事,还怕这丫头不成?心虚什么?!
“明晚是苍月兰举办的宴会,喏,邀请函在这里。”
说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姿态优雅的从那一摞名帖请柬里抽出一张银色绘兰花图案的帖子,递到了小迷手中:“你看,就是明天。”
“这是给你的。”
小迷描了一眼,不假思索,直接拒绝。
谁知道苍月兰是哪个?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的!
她才不傻呢,明知道宴会的主人是个女的,还跟他一起跑过去?找虐不是?
能做为主人邀请赵无眠的,还能得他另眼相待的,一定是身份尊贵,姓苍……噢,苍是大元的皇族姓氏,这个苍月兰估计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搞不好又是一个赵无眠的爱慕者!
她绝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明知不妥还往上撞!自投罗网这种傻事,她不做!
“别呀,这不有写你,请筱小姐莅临……你不会忘了筱小姐就是你自己吧?”
赵无眠忙打开,指了指名字处,加以解释。
……没忘!
小迷微微挑眼角,薄嗔了他一眼,写我名字我就要去啊?明眼人谁看不出邀请的是你,所谓筱小姐就是那个捎带着的赠品?
“不行啊,我水土不服。”
她素白的小手指懒洋洋地把玩着手里的请柬,一副爱莫能助的抱歉。
赵无眠的表情有点呆,脑中还在回味小迷刚才嗔怪的那个眼神,墨玉般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比黑曜石还亮的黑眼睛轻轻转动,眸光流转潋滟,被那样的目光扫过,竟有如实质性的羽毛轻扫过他的脸庞,胸口不禁一热一窒,心神竟微微的恍惚起来——什么时候,小迷这小丫头也有了这般青涩的妩媚风情?
目光沉沉,见那丫头浑然不觉,已低头垂眸,略显无聊地玩着那张请柬,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合上,银色的纸衬着她洁白的小手格外清透,散发着羊脂玉般的光泽感。
请柬的纸加了银箔,有金属的厚重感,她的小手停在上面,愈发显出肌肤的清纯轻灵。
赵无眠的目光在她捏着请柬的小手上流连,心中暗自纳闷小迷的肌肤是一直这样白皙呢还是这两年养白的?
最初的印象里,她的确是个粉雕玉琢般的娃娃……应该是极白净的吧?
后来那些年,是不是变黑了?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对她的肌肤颜色完全没印象……一定不似现在这般清透如玉,否则他不会没感觉……
那,是这两年他将她养白了养得好看了?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赵无眠脑子里被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充斥着,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耳边就听到白小迷耍赖般懒洋洋的睁眼说瞎话:“不行啊,我水土不服。”。
他忽然就笑开了,也就是她,敢在他面前如此地嚣张,拒绝都这般敷衍,“小姐,打个商量呗,您能不能晚一天在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我控制不了呢,除非你有特殊的理由。”
小迷眨眨眼,苍月兰有什么特殊之处?你有求于她还是别有所图?
“乖,真是冰雪聪明!”
与聪明人讲话就是这么省事!赵无眠的手自作主张地跑到小迷的头顶摸了摸:“她是摄政王最受宠的孙女。明天的宴会地点就在摄政王府。”
所以呢?
小迷不甚明白,“你想提前去刷存在感?”
那她更不能去了,成靶子的可能高达百分之一百二!再说,为了达成目的,更不应该让她一起啊。
“胡说八道!就不能想点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