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英看着沈娇和刘爱芳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火,火都烧眉毛了,她们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咋不着急?咱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厂子,就这么被那个臭不要脸的抢走了,我能不急吗?”
江玉英压低了嗓门,眼睛都红了,她从头到尾参与了服装厂的建设和发展,厂子就跟她的孩子一般!
如今孩子被人抢了,她不急才怪呢!
再者她可不相信郭丽娇能好好管理服装厂,连的确良和棉布都分不清楚的人,能管得好服装厂?
江玉英比谁都要着急,她就担心厂子会被郭丽娇搞垮了,这样可真比挖她心肝还要疼呢!
刘爱芳嗔道:“你急啥?就郭丽娇这样的人能管好厂子?你瞧着吧,顶多撑两个月,郭丽娇就挡不住了!”
江玉英急道:“我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厂子可不能让郭丽娇折腾,要折腾坏了呀!”
刘爱芳见她急得眼红跳脚的,也不再逗她了,小声解释道:“咱们就是要让郭丽娇折腾,折腾得越厉害才好呢,不这样咋打她的脸?”
江玉英迷茫地看着刘爱芳,还是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不解道:“嫂子你这啥意思?咋还有意让臭不要脸的折腾咱们厂子呢?你就不心疼?这厂子可是咱们”
好家伙,江玉英越说越急,口水沫子都喷到刘爱芳脸上了,跟下雨似的,要不是顾忌着刘爱芳的身份,只怕江玉英能抡起拳头揍人了吧?
沈娇看得好笑,刚才对于江玉英的一点芥蒂也彻底放下了,这个嫂子就是个比毛竹还要直的急性子,之前那些话想必也是有口无心的。
只不过似江玉英这类人,干活是一把好手,可这弯弯肠子实在是少了几根,不,是打从根儿上就都是直肠,没弯的。
这样的人你同她就不能委婉地说话,直接一根棍子捅到底就成,否则你就算是口水都说干了,人家都不会明白你啥意思呢!
沈娇笑道:“江嫂子,爱芳嫂子的意思是咱们得让郭丽娇输得心服口服,她要是没那能耐管好厂子,到时候她也没脸再在厂子里呆着了,还得求着咱们回去呢!”
这回江玉英可算是听懂了,啪地拍了下大腿,眼冒金光,乐道:“没错,就得让这臭娘们用八抬大轿求咱们回去。”
刘爱芳抹了把脸,没好气嗔道:“你做梦呢?还八抬大轿?人家好歹还是包家媳妇,能弯下腰来说软话就不错了!”
江玉英想到郭丽娇的身家背景,一下子就垮了脸,没了刚才的精气神,刘爱芳说得没错,郭丽娇有包家撑腰,怎么可能对她个农村老娘们腿软嘛?
更何况她男人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副营长而已!
沈娇打气道:“爱芳嫂子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瞧着吧,郭丽娇要是不肯低头服软,我让她连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
哼,别以为她的东西有那么好吞的?
这回就让你吃个痛快,将来也让你拉个痛快!
刘爱芳和江玉英对沈娇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附合了几句,沈娇和郭丽娇都是有背景的人,输得起,不像她们来自农村,无权无势,可不敢像沈娇一样硬碰硬,输不起呀!
这便是无靠山之人的悲哀了,行事说话都得小心又小心,不像有靠山的人那样,可以说话行事毫无顾忌,肆意而为,过得潇潇洒洒。
有靠山的人可以有无数次重头来过的机会,可是没有靠山的人,一次机会就已经弥足珍贵了,输了便哪来回哪吧,也许可能一辈子就会被打入冷宫,再也翻不起身了!
自古以来,寒门子弟总是要付出比权贵子弟多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心血,才能爬到高处,可即算如此,也还是每日如履薄冰,岌岌可危。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人宁可挤破头流尽血,也要往那遥不可及的高峰爬,只因为他们想成为他们的孩子的靠山,让他们的孩子能够洒脱地活着。
刘爱芳和江玉英便是这类打拼的第一代寒门子弟,所以她们说话行事都要特别小心才是,现在她们将宝押在了沈娇身上。
确切的说,是她们的男人将宝押在韩齐修身上!
进行着一场人生的豪赌!
也所以,她们有着忐忑,也有着兴奋,更多的还是担忧!
因为她们输不起呀!
沈娇明白她们的心思,也十分理解,笑着安抚道:“两位嫂子放心,咱们赢定了!”
刘爱芳和江玉英被她自信的笑容感染,心安了些,也露出了笑容。
沈娇又嘱咐了她们几句,便开车回家了,家里有孩子在,她连在外面多呆一秒钟都不愿意,只想快点回去呢!
路上沈娇顺从宝碗里拿出了些鸡鱼肉等,假托是在老乡那里买的,就这么带回了家,韩齐威和沈涵他们已经放学他,还有妞儿。
十一岁的妞儿身材窈窕,亭亭玉立,模样比她娘还要水灵,十足的小美人,不过性子却不像她外表那么柔顺,小辣椒一个,韩齐威和沈涵两人都怕极了她。
“娇姨回来啦,快喝水。”
妞儿捧了杯水过来,特别贴心。
沈娇笑着摸了摸小姑娘乌黑亮丽的长发,嫌弃地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小后生,难怪人人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这俩家伙也就只有问她要钱的时候,才会想着倒水捶背啥的呢!
因为史红梅怀孕在家休假,妞儿上学这几天就住在沈家,等周末再同韩齐威沈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