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师兄笑笑不说话,小师弟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把胡琴儿搁在道具箱上,脱下身上的戏装和行头,露胳膊挽袖子地拾掇了一会儿说:“师兄,你先歇着,我去烧饭。”
师兄点了个头,目送着富有灵气的少年打帘子出去,他伸手碰了碰男孩儿刚才坐过的地方,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来,与少年那种不太老实的坐相不同,师兄的坐姿相当端正,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胡琴儿,哂笑了一声,忽然拿了起来,调了调弦子。
然后,一串月光一样清澈的音符从胡琴之中倾泻了出来,慷慨悲凉。
……
“可以了。”孔佳文憋屈了半天,说了个平时不常用到的词汇,有点儿中性词的意思,愣是让人听不出来是卡还是过,就跟三胖子嘴里的“然”是一个调调。
“是我帕金森还是你失忆了?”徐羡从背后捅了一刀,敢这么捅导演的也就是他徐羡大编剧一个人了。
孔佳文没搭理他,起身走过去迎上了萧侨。
“对不起孔导,私下里改了一两句台词。”
萧侨看他走过来,立刻就主动地承认了错误,态度谦卑得好像出道两年以内的新人,常言道举拳难打笑脸人,更何况抛开他这么做是不是合适不说,这个艺术处理确实比之前的要好一些,一线大牌这么做也是惯例,孔佳文不好多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看处理的挺好,再说剧本是徐羡的,看他觉得怎么样吧。”不怎么老的狐狸转身就把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山芋丢给了徐羡。
这货成精了,可惜贫道请不来天雷,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弟成为鳏夫,不然……哼哼。徐羡发挥专业素质,立刻脑补了一篇一万字降妖除魔文,在脑海之后把孔佳文这只中年狐狸永镇在茅坑里之后,脸上就换上了一副插科打诨的表情。
“我当然没问题,圣上为江山社稷谋,乾纲独断吧。”徐羡开了个玩笑,周围原本有点儿紧张的气氛立刻就被他的宫斗风给化解了,聚拢过来的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
“刚才演着的时候突发奇想的,因为以前就学过乐器这一块,有点技痒。”萧侨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自己刚才称得上是年少轻狂的举动做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道歉,当然对于他这个级别来说,能做到这样也算是很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