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烧烤,张丘头不疼了,肚子不闷了,精龙活虎的帮忙从车上抱着睡袋下来拾掇好,凑合洗漱完钻进睡袋,不一会离殊摸了进来,张丘把小僵往边上放,俩人紧紧挨着,呼吸交缠。
外头火把霹雳巴拉作响,二哥布置了阵法,只要有邪祟东西进来就会作响,高志豪的打手和裴青守上半夜,后半夜是离殊。
张丘知道分寸,俩人交换了一个吻。
“睡吧。”离殊亲了下张丘额头。
张丘闭着眼很快入睡,一团绯色的雾,十分浓郁包裹着什么东西,隐约能听到软软的爸爸声,慢慢的绯色雾气一层层剥落,里面是个小巧精致的孩子,比小僵才出生时还要小,张丘心里激动不已,是老二,这是老二。
砰。
张丘刚伸手去抱,眼前一黑,整个绯色浓雾成了浓郁的黑色,只听到老二软软的喊爸爸,声音越来越小 ……
“老二!”
睡梦中张丘惊醒坐起,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做梦,他摸了下肚子,安安静静的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帐篷外的灯光透了进来,张丘看了眼旁边,小僵睡得很熟,离殊应该出去守夜了。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能听到风声,张丘眼皮跳了下,总觉得太过安静了,他掀起帘子一角,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由心里一紧,离殊去哪里了?
随手抓了件外套,张丘握着手里的匕首防身,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齐西。
“是你啊!”张丘松了口气,“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离殊不见了,这里也特别安静。”
“好像是不太对劲。”齐西看向某个方向,指着说:“那儿好像有个人影,过去看看。”
张丘随着齐西指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但齐西已经往过走了,张丘跟在后面,走了两步前面齐西像是疯了一样往前跑,张丘跟在后面连忙大喊:“齐西、齐西!”
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张丘想了下,咬牙还是往回走,打算叫醒大家一起找人。
结果营地就在眼前,但走了半天就是无法靠近,张丘脑子懵懵的,一座座帐篷安安静静的闪着灯光,原本消失的离殊就坐在火堆前守夜,旁边还有高志豪的两个打手。
“离殊。”张丘卯足了劲儿喊,但离殊压根像是没听见一样。
张丘站在原地急的满头冷汗,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正急着,听到前面有动静,握着匕首跟着声音走,漆黑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个人影,冰冷的刀尖放在他的脖子上,张丘吓得浑身僵硬。
脖子上的匕首已经撤走,张丘抬头一看是离殊,但想到刚刚看到营地守夜的离殊,不由戒备的退后两步,“你到底是谁?”
“怂包是我。”
离殊随意擦掉脸上的血,淡定的将匕首插入刀鞘中别入腰间,“真是我,跟我走,先回营地。”
张丘眼里还藏着戒备,退后了两步,握着匕首对准了对方,“你银行卡的余额,说!”他们昨天约会吃完饭他还在离殊耳边算过账的。
面前的离殊报了一串数字,有零有整,张丘听闻松了口气,对上了。
“我还知道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离殊摸着张丘的脸笑着说。
这有什么,我也知道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张丘望向离殊,“你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齐西突然跑不见了。”
“不是我的血,先回去,不知道二哥他们有没有受影响。”离殊握着张丘的手,俩人快速穿梭在树林中,张丘发现回去的道跟他刚才截然相反,走了不过几百米,眼前就是营地里。
火堆渐渐熄灭,原本守夜的打手都没在。
张丘先回帐篷,见到小僵睡得熟松了口气。离殊已经挨个叫醒帐篷里的人,裴青、铃铛、齐西都没在,张于水和下邳惠王出来,见到离殊的样子,俩人不掩的惊讶。
“出事了?”张于水皱着眉头,他们俩人竟然睡得这么熟,很奇怪。
“老、老板,咱们这儿丢了两个人。”
高志豪刚被惊醒有些脾气,不耐烦的说:“是不是解手撒尿去了?好好找找,别大惊小怪的。”
“先别乱跑。”离殊冷声说。
高志豪被怼的面上挂不住,但扫到离殊身上脸上的血迹,顿时心里紧张,“出什么事情了?”
张丘现在都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将他醒后发生的说了遍。
张于水检查完阵法,一切都好好地,应该不是什么鬼祟东西。
“是幻觉。”离殊环顾了圈,将火堆灭掉,旁边还有未烧尽的兔子皮,“应该是吃的东西,晚上的鱼和兔子,还有这兔子皮烧掉留下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
所以他们都是自己跑出去的。
“不过二哥他们和小僵为什么没有事情?”
下邳惠王说:“我们没有吃鱼。”
张丘才想到,二嫂闻到鱼味难受二哥陪着去风口避味去了,小僵嫌弃鱼刺多没有动一口,剩下的他们都吃了。
“我身上的血是野猴子的,这里的猴子力道很大,不像一般的猴子。”离殊握着匕首看向张于水,“你留下看着他们,我出去找人。”
张丘担心离殊,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出去了也是让离殊保护,还不如留在营地,尤其他做的那个梦,现在就害怕老二出事。
“你小心。”张丘不放心的说,旁边张于水让下邳惠王留下帮忙跟着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