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的声音，惊动了一个睡在窗边的姑娘，不过，她并没有看到赵玚，只是听到开门声传来，一个40多岁的老妈子走了进来：

“姑娘们，起来！都起来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收拾收拾了！”

赵玚蹲在屋外的墙角处，听着里面的声音。收拾？收拾什么？里面很快，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袂声。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穿衣洗漱好到院子里集合！动作声音轻一点，别惊动了主子！”老妈子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来。

赵玚在外面侧耳听着，看样子，这些女戎是要开始执行行动了。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应该回一趟皇城司，去跟司监汇报的，可现在，这里就自己一个人，如果自己走了，不就不知道这些女戎的下一步动作了吗？

她们半夜集合，是有什么行动还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赵玚正在犹豫着，究竟是先走流程，还是先盯梢的时候，忽觉得身后有轻微的风声，不是大自然传来的那种风声，而是一种衣袂带动的风声。

赵玚猛地回头，看到程劭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夜探燕王府，程劭是不要命了？还是皇城司不要命了？

“怎么样？”程劭直接忽略了赵玚诧异的目光，他不是游士的身份，这里不可久待，只能尽快问问赵玚的收获，好回去向苏澈汇报。

赵玚指了指大屋子：“今天白天不见的女戎，都在这里！”

“果然是燕王的人！”程劭也是看了一眼，屋子里穿衣洗漱的姑娘们，又问赵玚：“他们在做什么？”

“不知道。”赵玚摇了摇头：“刚才，忽然来了个老妈子，让这些姑娘一刻钟以后到院子里集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程劭又看了一眼，拍了拍赵玚的肩膀：“你继续在这儿盯着，我先回皇城司复命。”程劭身份特殊，不可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辞别了赵玚，便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路上避开巡夜人的注意回到皇城司，已经快到寅时了。

“公子，赵玚已经在燕王府盯梢了。”程劭一看到苏澈，就赶紧禀报道。

“这么说，那帮女戎，的确是在燕王府了。”苏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向程劭确认，他紧接着说道：“那些女戎想在明天的婚礼上怎么动手，查清楚了吗？”

“赵玚还没有找到那些女戎使用的兵器。”程劭又说道：“而且，那些女戎究竟是主力，还是只是掩饰，属下还有些疑惑。”

“这些女戎都是药少国的人，如果想要达到目的，用自己的人，才是最安全的。”苏澈道：“所以，那帮女戎，一定不可对她们放松警惕。”

苏澈一边吩咐着，一边想着，既然这件事情和燕王府有关，那就一定和墨子瑜有关系，现在童瑶在墨子瑜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墨子瑜想要对整个司幽国不利，那童瑶一个人在他的身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