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吃饭时,林晨一直在帮会群咋咋呼呼,一会儿拍美食照片报社勾引群众,一会儿又拍蒋大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给他打个半张脸的码。
反正掌柜的也不是没面基爆过照,对此没啥异议,倒是要拍姚逸时被他阻止了,最后只拍了个脖子以下可以描述的部分——某位大爷翘着腿,专心致志玩手机的模样。
可惜这姿势恰好突出他的身高优势,腰长腿长连手指都长,群里断言一眼看上去就是闷骚禁欲系没跑,惹得姓蒋的跟着嘚瑟好久。
夏霆对蒋明流的印象不深,大抵就是很高很帅喜欢笑的那种,然而直到一行人凑一起打闹时他才发觉一个严重的问题。
概因与他而言,姚逸是仰视,蒋明流也是仰视,他如今突然发现这位先生居然比自己侄儿高!还壮!还有肌肉!这尼玛举手的时候胸肌都快突破衬衫了!
这什么节奏???夏霆一脸懵逼的想,以前姚逸喜欢软萌乖,能理解,毕竟他话不多、不爱闹,乖乖的小朋友也不错。结果这一下好么,堵他面前跟座山似的倒霉玩意能算得上软萌?乖???
从哪儿冒出来的哪吒啊,回你妈肚子里减一点再出来好吗?!
蒋明流打了个寒颤,姚逸偏头:“冷?”
蒋明流笑的春光灿烂:“不冷。”说完他还秀了把臂肌,好似在显示有脂肪层就能隔热防冻一样。
夏霆在后面不忍直视,瞥见姚逸居然面不改色甚至见缝插针的凑过去摸了把……他突然觉得牙疼,特别疼,比看董乾装模作样还疼。
林晨眼珠转转,总觉得这俩人有jq,刚想和旁边人分享一下基情,突然想到这人算是姚逸的朋友,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于是话到嘴边掰个弯:“你在哪个服?”
夏霆:“电八亢龙,原先在电二白帝,后来月卡太烧,不怎么上,就转点卡了。”
林晨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回头找你玩,我全区服浪呢。”
夏霆笑笑:“行啊,id师弟天还早。”
林晨:“……好名字。”
婉拒了蒋明流晚上陪同的邀请——开什么玩笑,旁边戳个天生聚光体,他还能好好体验一把大上海的夜间魅力么?
夏霆也在担心姚逸口味越来越重的忧虑中离开。蒋明流一边打电话给司机,一边带着姚逸抄小道,买了两盒千层蛋糕。
姚逸有点累了,在车上放松下来就感觉到困倦,只是强撑着没睡。
蒋明流把他领回家,洗漱完,就见这位先生又倚在床头低垂着眼,手里拿着另一本书,半响也没翻动一下,整个人像魂游天外一般。
“学长?”他猛地扑到床上。姚逸被吓一大跳,歪过头看他:“恩?”
“你困啦?”
“没有,”姚逸矢口否认:“有点累而已。”
“哦~”蒋明流趴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他,突然小声道:“那帮我补课吧。”
姚逸差点把这名义上的正事忘了,当下严肃起来,放下书,站起身道:“去书房?”
蒋明流在床上打个滚:“累啊,就床上呗。”
姚逸无奈,不过基本上现在蒋小朋友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于是只淡淡批评了句“学习要有学习的气氛”,就认命的泡咖啡去了。
回来时发现蒋同学在床上堆一床的书,见他进门,使劲刨出一块空地:“坐!”
姚逸眉头一抽:“要考几门?”
蒋明流笑的很无辜:“都考。”
姚逸沉默片刻,中肯的建议:“你还不如去□□监考老师。”
蒋明流顿时哭丧脸,爬过去抱着他的腰干嚎:“学霸不要放弃我嘤嘤嘤嘤嘤——”
姚逸稳住手中的杯子搁在床头柜上,肌肉有瞬间的紧绷,却没有拉开他——有便宜不占还算男人?
他想了想,捡过一张纸,边摸着某人狗头,边支着腿将要考的科目列在上面。蒋明流凑过去看:“你几岁起练的字?”
“……小学吧,记不得了。”
“真厉害,写的真好,跟板书印出来似的,”蒋明流毫不吝啬的大拍马屁,却被头顶上揪他头发的手扰乱思维:“嘶,干嘛?疼哎。”
姚逸默然不语,下手重了,心疼的摸摸他的傻脑袋。
蒋明流被揉的直笑,边笑边低下头去拱,像只大猫似的。差点把姚逸蹭硬了,连忙收手,拍拍他示意看纸。
“通用课重点不一样,但是保80分的话不难,这些专业课,”姚逸顿了顿,点点几门金融和类似于‘机械工程’之类明显是姓蒋的吃饱的撑了自己选的课,道:“我没学过,你有其他人的笔记吗?你自己觉得掌握的如何?平时的练习作业呢?什么时候考?预期绩点是多少?”
蒋明流的眼神很奇怪,他看看姚逸,似乎斟酌了一下,才用了一种比较保守的说法:“我去上过课。”
姚逸:“……”
蒋明流老脸一红,埋头:“嘤。”
姚逸骂他的心顿时软下去,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家长式溺爱”,不由暗叹天网恢恢报应不爽。
蒋明流闷声闷气:“要什么八十分,及格就好啦。”
姚逸气极反笑,掐他的脸:“丢不丢人,恩?”
姚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事实上不仅他对教别人深恶痛绝,连被他教的人也十分痛苦,这位先生能说一遍绝不提第二遍,能跳的步骤绝不多解释哪怕一个字,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