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嘴角微挑,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揉碎的点点星光,如同皎洁的月辉铺在湖面,又被鳞波荡碎一样。
男神望着陈炎的时候,眼波总是泛着笑意,而笑意总是温柔的。
陈炎本是被男神变着法儿自卖自夸的说法逗笑,正想调侃男神一句,话都提到嘴边了,却又被男神这张招人跪舔的俊脸给k到了!
男神确实是好帅好帅好帅!
陈炎一心只想投降和慰安!
陈炎不敢让内心的骚浪贱想法透过眼睛被男神觉察到,他垂着眼皮,小声嘀咕道:“你不要为难路人了……不管怎么拍都超、帅、der。”
若是在直播上,这句话的顿号肯定都会被换成感叹号。
陈炎这话说得倒可爱,程溪闷声一笑,从鼻腔里哼出笑声来。
陈炎觉得自己彻底没救了,男神的笑声在他听来不仅比别人悦耳动听,甚至还具备让人分分钟硬的神奇功效。
程溪不知道陈炎已经脑补出什么分级动作片,但是陈炎顶着似酒后微醺的撩人模样,却是十分让人嘴馋的。
程溪伸出手指捏了捏陈炎的脸,哧笑道:“又在想什么?我只在你眼里是完美无缺的。”
陈炎晃了晃脑袋,一双乌黑水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男神,他忍着害羞,坚定地轻声说道:“你特别好,对我也特别好,我得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陈炎这话还未说完,后面还有一句“才能配得上你”又被他重新咽回肚子里:陈炎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也不认为自己努力就能够配得上程溪。
程溪笑了笑,说:“你想多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努力,好让自己成为你想象中那个完美人设的‘程溪’。”
程溪他并不完美,只是习惯在陈炎面前装出完美的样子。他在别人面前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肆意妄为,到了陈炎跟前就又一秒装逼端起架子,可装着装着,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邪一样——从没有人会为了打一炮而大费周章吧?他前前后后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这可不得把一辈子的份儿都骗到手才值当?
程溪跟表姐出柜的那天晚上,清吧里的驻唱歌手抱着吉他,轻轻哼唱着悠长空灵的旋律。
听完程溪用自嘲的口气说完他的装逼之旅,表姐晃着玻璃杯里的冰块,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轻飘飘地瞥了程溪一眼,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在喜欢的人面前——
我们总是想要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即便是放个屁打个嗝都不想让他看见;
想成为他心目中最完美无瑕的白月光,想把他一杆子前任和情敌全都比下去。
表姐可以说是他的情感导师了。
程溪眉眼带着笑,对陈炎说:“其实吧,我也不是很喜欢做物理题。”
陈炎一听就紧张,细细琢磨着男神这话的意思,大抵可以分成两类:一是男神对他勤问问题有些不耐烦了;二是男神此时是在对他说情话——我强迫自己做物理题都是为了你。
陈炎小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物理为什么会那么差劲,一直都在麻烦你……”
程溪随口便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可爱。”
两人一问一答,牛头不对马嘴。
陈炎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磨磨蹭蹭地鼓起勇气,慢吞吞地翻个身爬到程溪结实的胸膛。
他的脸贴在程溪心口处,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小声地说:“不做物理题了……做我。”
程溪听到小怂包窝在他胸前这声呢喃,扑哧一笑,他将双手枕到脑后,漫不经心地垂眸看着小怂包的脑袋瓜,说:“我帮你做物理,你自己坐上来。成交?”
陈炎心头一臊,脸上一热,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他倒是很想咬咬牙,二话不说骑上去,奈何经过彻夜的过度操劳,腰是酸的,菊是肿的,嗓是哑的。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哼哼两声,就此作罢。
一夜过去。
次日下午一点,陈炎是接到曹艺卉的电话才一蹦三尺高,扑腾着爬起床的。
曹艺卉狐疑道:“你在忙什么?怎么我从早上给你发的微信,到现在都还没回我?”
陈炎有些懊恼,早上刚醒就开了手机看时间,这才被曹艺卉的电话吓一跳。他捂着手机的话筒,干咳两声清嗓子,回答道:“手机没放在身上,没有注意看……”
可偏偏在这时,程溪被吵醒了,哑着低沉的嗓音问道:“谁啊?”
说着,长臂一捞陈炎的腰身,一双宽厚的手掌已经顺着肋骨一根一根往上摸,摸索着胸口的敏感点。
陈炎慌张地按住男神的手,紧紧握住,努力稳住语气:“我妈……”
程溪睁开眼睛,瞬间清醒。
曹艺卉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但她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也没有细究。她打来电话是想约陈炎下午一起去看房,说是已经给他找好了一处不错的住处,陈炎忙一口答应。
陈炎挂了电话,就见男神微微蹙着眉说:“去看房子少不了跑来跑去的吧,累人,你跟妈说明天再去也成吧?找房子不着急。”
程溪不太乐意,毕竟陈炎住在他这儿也挺好,再者小怂包昨晚也被折腾得腰酸腿软,今天赖在床上躺一天最好,出门奔波也是遭罪。
陈炎握着男神的手掌,轻声道:“我没事的,下午必须得去,省得我妈想太多。”
更何况他也没有男神想的那么娇弱,那些口口声声高喊着“嫩菊不堪风雨摧残”的小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