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是我犯得最蠢的错误。我让她沾染上了一个她最不该碰的嗜好。他说应该把她的死归在我头上,是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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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事吗?为什么还没醒?”今泯一坐在床边,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干怎么做。闻点那什么就醒了吗?
十分钟前,就在须允和姑姑谈完话,要下台阶时,他突然昏倒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离他不远的原秋从后面接住了他。
今泯一把须允抱回卧室,叫来参加婚礼的岚桓看看情况。岚桓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身体的情况不是太好,他大概休息不太好吧。”
“会是药的原因吗?”今泯一一只手紧紧抓住须允的手腕,紧张地问,“我上次和你说的那种安x药。”
“有可能。那一类药物对神经都是有毒性的,所以一般如果不是特别需要,我们是不会开的。你问他那药是怎么来的了吗?”
“没有,但我把他吃的那瓶药换成了维生素。”
“你一定要问他到底从哪儿要来的药物。”
“他妹妹今天结婚,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问。”今泯一吼道,对岚桓的追问表示不满,“你是医生!找出病因治疗,不是你的工作吗?”
“但是他不和你、不和我打开心扉,我总不能钻进他脑子里吧!?”
有人敲响了门,今泯一又是一吼,吓得岚桓发了个抖。高欧推门进来,“袁主,柯安的电话。”
“我现在不想接。”
“是关于goldeea公司的重大事情,他非和您谈不可。”
“我一会儿再回电话,你可以走了。”
“……”高欧呆在那儿,仍然不愿走。这件事情很急,不是他自己就能处理的。
岚桓瞟到须允的眉毛一颤,意识到了什么,“今先生,这样吧,不如,你……去处理工作,我在这儿看着他。我是医生。”
“……”
“等他醒了,我立马找人叫你过来。”
今泯一看了眼在门口等着他的高欧,认输地叹气,“……好吧。要立马叫我。”今泯一离开房间后,叫人守在门外,交代如果有一点动静就通知他。
岚桓听到今泯一的脚步声消失了,扭头看着还在装睡的须允,“有什么不能当着今先生的面说的?”
这时,须允不知道是不是被今泯一的吼声吓醒了,迷糊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岚桓,“你不能保护我的秘密。你是今泯一请的医生。”
“我是你的医生。”
“但付钱的还是今泯一。”
须允撑着床,坐起来,身体还没找到感觉,上半身瘫在巨大的枕头上。
“这就是你没有限制服用安x药的后果。”
“你知道了?”
“今先生发现的,他问我那是什么东西。”岚桓站在床尾,正对着须允,“你从哪儿拿到的扎来普隆?谁给你开的?”
岚桓曾在须允的病历的病症栏中看到“严重失眠”,包括偶尔还会失控地发狂,护士不得不给他打镇定剂,岚桓曾问须允入睡前在想什么,但须允从未正面回答过。这说明须允的失眠并不是父母的死造成的,他们的死只是加剧了病情。
须允的沉默让岚桓很难办,病人不开口,弗洛伊德也没招儿。为了缓和氛围,岚桓倒了两杯矿泉水,“我猜测,你还在纠结纪珉的事情,对他感到自卑。你的噩梦,是关于他的。”
须允接过水杯,脸色放轻松了不少,说话节奏也变慢了,“啊,我是梦到过他,也梦到过泯一在失去他之后的样子。”
“为什么不告诉今先生?”
“……”
“你在躲今先生吗?”
“……”
不论须允怎么说,岚桓都觉得须允是在躲今泯一,在这个问题上。
“你失眠的原因和今先生有关吗?”岚桓喝了口水,期待须允的回答,虽然他知道也不会有什么用。
须允垂下目光,显得有些抵触,过会儿,他抬头,“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想要的自由……我的精神自由……如果我的精神是自由的,那我为什么还需要它呢?”
精神的自由。岚桓对这个词没有过印象,他没学过。他学的东西里,从没教过他什么是自由,更没教过他什么是精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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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泯一来到办公室,电话另一头是在公司代替今泯一处理一些琐碎事务的柯安。宋辉在袁阜死后决定退休了,现在柯安是袁家的军师。
g商事负责gr在多国的销售。
“又怎么了?”
“是关于gs公司继承人的。前两天,他被爆出在下流街区和人打架,股价大跌,订单也减少了很多。我们在和黑家谈崩了之后,就把大量资金转移到了这类公司里。如果gs的股价持续下跌的话,我们要不要考虑卖掉?”
“啊……”今泯一揉了揉额头,一边是须允,另一边也很麻烦……一个顾家又顾生意的男人真不好当。
“好吧,现在的价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