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琪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紧攥着领口,有种呼吸不顺畅的窒息感,为何这么突然?她明明就没在府上见过任何一个少年!
潘思琪颤着声音叫春花再给她倒了杯茶,猛灌了自己几口,才慢慢地冷静下来,混沌的脑中模糊地闪过一个想法,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表哥都不喜欢她,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女人,所以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而这个想法一经点燃,便如星星燎原一般,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她握着茶杯的手泛着青白,手上的青筋若有若现,自己——自己居然是这么输的,真是怎么也想不到!
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呵!
潘思琪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不过是玩物而已,表哥这是玩物丧志了吗?她比不上表哥的心头好——白玉鸟,难道连一个娈童都比不过吗?真是可笑之极,姨母若是知道,不知道在九泉之下会如何地斥责表哥。
说到这白玉鸟,潘思琪才想起她该担心的事情,“那鸟怎么样了?”
春花摇摇头道:“奴婢不知,似乎都没人提及那鸟了!以往城主大人去哪都带着他,但是今天下人一整天都没见到那鸟,反倒是见到了城主大人对那少年亲昵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喜欢的不行。”
春焕偷偷地觑了潘思琪一眼,暗自庆幸着这少年的出现搅浑了视线,没人把关注点搁在白玉身上,那她按照小姐的吩咐给白公子的水壶里下药的事情,必然也不会被发觉。
潘思琪低头看着水杯中晃动的一圈圈的波纹,有些恍惚,怎的就变成了这样?前世表哥因为那鸟让她凄苦一生,今生那鸟却突然这般不被在意了?那先前的那些喜欢都是作假的吗?那她因为那鸟而受的苦就这么地作废了吗?这对她何其不公?
潘思琪神色复杂地想了许多,最后才极其白玉的事情,她同春花一样觉得,既然傅安的注意力都在了那少年身上,那她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哪知道她轻松了没几日,便被傅安派人通知,半个月后嫁人,嫁的还是前世的那个男人。
潘思琪听到之后,当场便觉得晴天霹雳,神魂俱灭,整个人绝望地站都站不住,还是春花及时上前扶住了她,才免受摔倒之苦。
潘思琪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这世已经过得不一样了,为什么结局却没有任何改变?不甘,绝望,惶恐,痛苦种种负面情绪像巨浪一般朝她涌来,将她整个人都埋没了,她歇斯底里地要求见傅安,便被下人冷冰冰地顶了一句,“城主说了,待嫁期间,新娘子还是好好待在院子里绣嫁衣吧!”这摆明就是将她给禁足了。
她疯狂地嘶吼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却被下人拦在屋中一步也出不去,只能绝望地哭泣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抑郁的气息,她发疯似地控诉上天的不公,既然结局无法改变,又为何让她重生?是在耍她玩吗?
与此同时,她的贴身丫鬟春花也被人带走了,换上的是一批面无表情的婢女,潘思琪苦涩一笑,泪珠从脸颊滑落,或许她做的事情早就被表哥发现了,才会有这般结果,亏得她还在自欺欺人。她果然是个失败的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结局都不曾改变过。
潘思琪被傅安迅速地嫁了出去,白玉也在她出嫁后不久,就离开了长峙城,去了西域,季落这下子觉得寂寞极了,每天都对着城主大人那张脸,真的是好无趣啊!
傅安大抵也知道季落是个闲不住的人,也不强求季落在自己办公的时候一定要留在书房,只是出去的时候,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伺候的人,而季落在这城主府里最常去的便是鸟阁。
看到阿花它们对着自己的盛世美颜上蹿下跳,叽叽叽地流口水时,季落得瑟地二郎腿都快抖疯了,叫你们天天只知道叫城主美人,看看,看看,看到没有?这儿还有一个对你们又好颜值又高的大美人啊!
作为同类,即便变成了人,季落听得懂鸟语的技能依旧存在,所以他便每天提着个鸟笼,轮流带着鸟儿们出来遛弯,也算是让他乏味的生活多些乐趣。
不过,傅安在看到季落对着那些鸟儿亲亲摸摸的时候,脸都快黑了,一再警告他,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亲。
季落嘴上应的很好,私底下傅安没看到的时候,怎么开心怎么来,被傅安抓包后,自然是拖到床上一顿罚。
次数多了,季落特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故意找个借口在跟傅安在白日宣淫,太特么羞耻了!
系统:呵呵!他的眼睛都快要瞎了好吗?
在傅安的辛勤耕耘下,终于有一天,季落成功地踹上了一枚蛋,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傅安,就又咻地变回了一只鸟,吓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傅安怕的要死,连忙飞鸽传书给了白玉。
白玉接到书信后,急匆匆地从西域赶了回来,面对季落如今恹恹的模样,还以为傅安欺负了季落害的他逼不得已又变成了鸟,要知道,白玉鸟化成人形了又变回鸟身的话,对自己的伤害非常大。
他对着傅安就是一顿骂,直到季落怯生生地告诉他,自己怀了个蛋,白玉才瞠目结舌地顿住了嘴,指着面前小小的鸟儿,一脸懵逼:“你怀了个蛋?!”
傅安也愣了,难得一向沉稳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