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岩恍然大悟,“难怪那谭晋玄能瞧见你,难怪你总爱偷亲我。我初始还以为你是同那些妖物一样在吸我的阳气。”
季落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头喝粥,想想又抬头道:“那你怎么肯让我亲你?万一我真的是在吸你的阳气呢?”
梁岩笑道:“可是在你吸了我数次后,我并不觉得身体有哪些不对。再者,我喜欢你偷亲我,所以便随你去了。”
季落默默地喝着白粥,栽在你手里,还真是不亏啊!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后,梁岩才收拾了东西,洗漱一番后,抱着季落睡去,软软的身子被自己紧紧地抱在怀中,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在心底抓心挠肺地只能看不能碰,梁岩满足极了。
翌日,梁岩早季落一步醒来,他看着酣睡的季落,耐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又在那粉唇上亲了好几口,才慢慢下了床,既然绵绵自此以后便是他的人了,他自然要好好敲打一下府上的人。
待梁岩召集府上所有的管事下人说了一通后,便将后续交给了阿金,阿金虽然震惊,但是爷的话,他自然不能不听,治好忍着心中的惊骇,好好整顿了下人一番。
而梁绣那边,她一早起来,便听丫鬟道,自家哥哥居然找了个男人当夫人,惊得她早饭都没吃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正巧撞上阿金在训人。
“阿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金也是难为道:“小姐,小的也是方才才接到爷的通知。说季公子是咱们府上的未来夫人。”
连阿金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错不了的,梁绣气的差点晕过去了,两个男人,这——这成何体统?
等到了用早膳的时间,也不成见那个季公子出来,倒是梁岩春风满面地同梁绣一起用了早膳,梁绣可是什么都吃不下,她看着哥哥这么好的胃口,眉头皱的死死的,“哥,你不是你喜欢的是绵绵姑娘吗?那这个季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便是绵绵啊!”梁岩喝了口豆浆,眼眸微微弯了起来。
梁绣目瞪口呆,“什么?绵绵是个男人?所以——所以你才会一直推脱不让我见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可以这么说!”
“可是,可是他是一个男人!”梁绣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这种事情太难以启齿了,“我才不相信哥哥会喜欢一个男人,是不是,是不是他勾引的你?”
梁岩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认真道:“阿绣,你哥哥我就是喜欢他,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能成为梁夫人。”
梁绣心慌慌道:“那以后怎么办?哥哥难道不打算纳妾延续我们梁府的香火吗?那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梁岩道:“会有办法的!孩子可以去旁支过继过来,或者你若是不介意,这梁府的生意可以交给你日后的孩子。”
“哥——”梁绣觉得自家哥哥简直跟疯了一样,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绵绵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将哥哥迷成这样。
等用完膳的时候,梁绣总算是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面如冠玉,肤若凝脂,颜如敷粉,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笑起来连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儿,无端地叫人生出几分欢喜之心。
梁绣呐呐地想着,难怪哥哥会陷了进去,这季公子长得这般好看,她就是这样瞧着也喜欢的很。
只是一想到他同哥哥的关系,梁绣便不自觉地沉下脸,但见他跟哥哥之前默契十足举动,两人之间温情脉脉,是她怎么也融入不进去的,梁绣又觉得自己生气好像没什么意思,因为哥哥向来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自己怎么也摇动不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好好看看这人到底如何。
季落觉得,既然是决定了跟梁岩在一起了,他家的妹妹虽然蠢,但好歹不是个坏的,他自然是乐意同她相处的。
系统:……你居然也有说别人蠢的一天!
也是为了不让梁岩夹在中间难做,所以季落虽然瞧她不喜欢自己的样子,也偶尔会同她说说话,不卑不亢,也不打算因为她是梁岩的妹妹就捧着她。
倒是后来,也不知道梁绣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开始主动同他说话,找他一起赏花玩乐,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凉亭里,梁绣正跟季落学着如何编草蚱蜢,她不爱做女红,倒是对这些感兴趣的很,所以知道季落会这些后,她觉得自己跟这个男大嫂还是很玩得来的。
此时,季落正低垂着头,十指灵活地动作着,嘴巴一张一合同她说着要领,梁绣一晃神,眼睛便落在了他的脖颈上,雪白的肌肤上印着零星的红点,一开始她以为是夏日蚊子太多,提了几次,见季落满脸尴尬羞恼的样子后,梁绣也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哥哥真是太——
梁绣也不知道该说自家哥哥什么好。
看着他们两个日日在自家面前秀恩爱,梁·单身狗·绣莫名地觉得自己也想男人了,天啊,她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的想法,都是哥哥的错!
不过,连兰儿都定亲了,她也快了!
说起兰儿,梁绣便觉得欣慰的很,虽然那个恶鬼一度搅得兰儿的日子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