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晏子殊笑了,转回头,脊背舒服地靠着柔软的背垫,“我只是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你真的是……”卡埃尔迪夫轻轻地叹气,一脸的无奈。
“什么?”
“越来越像我了。”
上次在西撒哈拉上空的直升机上,还有在里昂郊区的酒庄里时,卡埃尔迪夫就觉得,似乎晏子殊变得越来越坏心眼,懂得反“调戏”他了。
“没办法,谁让我离你越来越近呢。”晏子殊微笑着用中文说,“‘近墨者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子殊。”卡埃尔迪夫在铺着精美波斯地毯的宽阔走廊里缓步走着,“我听得懂中文。”
“没错,我就是说给你听的。”晏子殊头也不回地说,双手紧握着轮椅扶手,“你确实是影响了我,让我明知道你‘邪恶’,却离不开你,那么,兰斯,你打算怎么办?”
“……”
卡埃尔迪夫忽地停下脚步,绕到轮椅正面。他穿着驼色格子纹的毛花呢定制西服,配白色棉质衬衫和黄色开司米领带,脚下是aoni出产的棕色山羊皮鞋,不只鞋面和鞋底,连鞋带都是手工定制的。
和卡埃尔迪夫相处久了,晏子殊也明白到什么是高雅的服饰,但即便没有这些昂贵的定制品,卡埃尔迪夫从头到脚都优美如画。
“子殊,我不觉得你会‘近墨者黑’。”卡埃尔迪夫的话打断了晏子殊稍稍的分神,“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信念和你的原则,倒是我……是‘近朱者赤’了。”
“你不喜欢近朱者赤?”
“不,我喜欢。因为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子殊,你是我的一切……我爱你。”
一边轻柔地说着,卡埃尔迪夫一边弯下腰,吻住晏子殊的唇瓣,并且是伸入舌头的湿吻,缠绵了许久才放开。
“……你想让你每一个保镖,都听见你对一个男人告白吗?”晏子殊略略喘着气,红着脸,脊背紧贴着轮椅背垫,几乎动弹不得。
“他们又听不懂中文。”卡埃尔迪夫优雅地走回轮椅后方。
“可他们眼睛不瞎。”晏子殊嘀咕,忍不住想翻白眼,“算了……医生说我可以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