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人来问,才知道殷夜回宫了,凌铭忙又跑回宫去,宫人们都在外头小声低泣,原本挂满整个宫里的红色绸布这些,已经开始有人着手在换了,一下子满目的素白。凌铭小心地推开门,里面的装饰因着殷夜还在里头,所以还没有人敢来换,宫人都被遣在外头,殷夜独自背朝着门口坐着,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扯出一丝笑来,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你回了啊。”凌铭简直是心疼地要死,红着眼睛,还逞强想要笑着让她放心的殷夜简直不能让人再心疼了好吗,凌铭快步走上前去,将她揽在怀里头:“好了,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头,会伤着身子的。”她顺从地把头埋在凌铭的怀里,一开始还倔着摇了摇头,后来闷闷地从怀里头传来她低低的啜泣声,一声一声,虽小声,却也是一下一下能揪进人心里头去,凌铭也无法说些什么,只得一下一下轻拍着哄着。许久,殷夜从她怀里起身,红着脸,像是要掩饰这丢人的行径一样,又扯了凌铭的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脸,凌铭被她逗乐了,无奈地把袖子抽回来,走去给她拧了毛巾来,递给她,她没接,闭着眼睛,勾着笑,仰着脸,凌铭轻笑了一声,只得轻轻地给她擦了脸。
“可好些了?”凌铭问道,殷夜点了点头,凌铭点了点头,边回身去放毛巾边笑道:“那便好,先歇息吧,明儿开始怕是有的你忙了。”没听见她回答,疑惑地回头,瞧她,结果发现她扭扭捏捏地把玩着衣角,见凌铭瞧她,嗫嚅着道:“我父皇他。。。恩,所以。。。我们今晚怕是不能。。。”越说越小声,脸却是越来越红了,凌铭一开始还没明白她在说什么,结果瞧着她那样子,突然就明白了,气得她哟,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好笑道:“你呀,净想些有的没的,快些上床去,恩,我说的是那种盖被子纯睡觉的那种歇息啊喂。”殷夜撇了撇嘴,反倒是成了她不情不愿地上了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简单交代一下,就会到别的几只那了哟~
第34章 登基及离去
隔日起身的时候,凌铭就已经听闻太子在百官前接了遗诏,即位为皇,但是因为先皇刚驾崩,所以正式的登基大典要等到发完丧才能举行。再次见到太子,哦,不,现在该称为皇帝了,是登基大典前的一天他脸色看起来有些疲累,正捏着眉头批改着桌案上摞得高高的奏章,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虽说是先皇的丧期,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了,举国早就都知晓了先皇驾崩的消息,都城的百姓都已经身着素衣许久了,但是整个国家还是在运转的,各地的各种消息和该处理的问题还是会源源不断的传递到皇帝的手上。
年轻的皇帝瞧见她们来了,叹了口气,挥手免了她们的礼,恩,当然殷夜也没打算行礼,不过做个样子罢了。她十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笑着瞧皇帝道:“幸好我没坐上那个位置呢。”皇帝瞪了她一眼,自从上次她将兵符轻易地交将给他后,皇帝其实对我们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一旦没有了实际利益的冲突,他终于也能把凌铭和殷夜当作真正的皇姐皇姐夫来对待了,无奈地笑道:“朕既然想坐于此位,这些都是朕该承受的,不过是权力的交换。”
殷夜撇了撇嘴:“竟是连朕都自称得那么自然了呢,算了,今日是来同你说一下,我会和铭在明日登基大典之后离开,今日一别,怕是有些时日见不了了。”皇帝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恩,朕知晓了。”殷夜抬头瞧他,顿了顿,起身走到他面前,皇帝也不惊慌,只淡淡笑着瞧她,殷夜笑笑,伸出手把皇帝两边的脸往外扯了扯,随后大笑着道:“许久之前便想这么做了,日后怕是不能了,还是先行扯了好。”皇帝的脸一下黑了,咬牙道:“皇姐。。。”殷夜又一下正经起来,拿手按在皇帝的肩头:“皇上,这江山还望你能好好治理。”这是她第一次称他为皇上,也会是最后一次,皇帝愣着神,看着她又退回去下头,拿手拍了一下凌铭:“铭,把东西给他。”凌铭从袖子里掏了一本小册子来,递到皇帝的桌案上,皇帝正欲翻开瞧瞧,被凌铭一下按住了手,她笑道:“不过是今日来道别,拿来给皇上,里头的东西要明儿我们走了才能看,至于是否于皇上有用,只得皇帝自己来瞧了。”皇帝皱了皱眉头,殷夜笑:“莫不是如今为一国之君了,连这点耐性都没了?”皇帝不大自然地抽出了手,把小册子放到桌案旁头,梗着脖子道:“朕自然等得了,如若无事,皇姐便走吧。”这倒是开始赶人了,凌铭和殷夜摇头失笑,果真还是个孩子啊,也不忍再拂了他的面子,两人便回了宫。
隔日,新皇登基,甚为思念先帝,免了赐宴和奏乐,登基大典十分简单地举办了,殷夜和凌铭站在外头,远远瞧着那个还略显稚嫩的孩子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华服加身,板着个脸,努力地显出威严的一面,接受了百官的朝拜,三呼万岁,场面倒是颇为壮观。殷夜欣慰地点了点头,笑着扯了凌铭的袖子道:“走吧。”两人上了一辆不大显眼的马车从皇宫的后门悄悄地走了,这一日新皇登基,无人注意到长公主携着驸马一同出了都城。
登基大典一结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