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他啧了一声,看完就把信放在手边,眼睛一闭似是要睡着。
恒山在下头等了一会儿,本以为自家爷看完信之后好歹会回一封,没想就这样了。只得叹一声,见闻颐书是真的不回个消息,才苦着脸退下。
跑到二门处,见那送信的侍卫腰背笔直地站在那儿等,恒山满脸不好意思,拱手道:“大爷他今日怕是累了,回不了信了。对不住,冯大哥。”
此人名为冯硕,闻言笑言:“主子料到公子不会回信,特命我留下护卫公子北上。劳请为我寻个落脚的地方?”
恒山忙道:“冯大哥快快随我来。”
说着往西边的几处房舍去了。
恒山华山退了出去,书房内便安静了。一会儿,闻颐书的另一个丫头名叫天池的擦着手进来。她方才正在后头指挥下人收拾东西。一进门见颐书窝在圈椅里,闭着眼睛,下意识放轻了手脚。
又见旁边桌上放着的信,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小声道:“大爷不回个信?”
闻颐书不答,仿佛真的睡着了。天池也不再多言,身形一转进了洞庭待着的耳房里。洞庭正做针线,看天池来了递了一杯茶过去。
口中道:“不知又怎么闹别扭了,晾着人不说话。那头抗着命愣是陪着过完了生日才走。现在却又不高兴了。”
天池将杯子放下,只是笑,“两位爷打情骂俏呢,你操心什么,总归还有三日便进都了。见了面,他们想怎么闹怎么闹,我们愁什么。那位爷就愿意哄着我们家爷这作天作地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