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家少爷总是幻想自己是被一只鸟所救,这件事管家陈伯早有耳闻, 他痛心疾首地叹口气, 沉声道:“二少爷您刚刚出院,还是去歇着吧, 食材交给厨房阿姨就好。”
秋哲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行,一定要亲自做,才显得有诚意。”
管家陈伯:“……”
说话间, 秋哲已经准备好了食材,甚至还穿上了一条小碎花儿的围裙:“陈伯, 抽油烟机怎么开啊?”
一个小时后,秋哲终于在管家陈伯的倾情协助下,完成了三道菜:煎鸡胸肉,水煮鸡胸肉以及照烧鸡胸肉。
看着餐具里色香味俱全的爱心晚餐, 秋哲满意地笑笑,然后在管家陈伯愈发沉痛的注视下,步伐轻快地上了楼。
黑煤球近来都在地府当差捉鬼,累计的赏金已经有了六七十斤,他想着既然能变成人了,那么就要像秋子宸那样攒钱买豪宅,买豪车才行。
没有做富二代的命,那么就做个富一代也还凑合。
至于秋哲……他一脸忧桑的叹口气,作为一只纯情了上千年的老处鸟来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咚咚咚——”房门被敲了敲,黑煤球猛地睁开眼,浑身的黑羽警惕地炸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闻到了秋哲的味道,他松了口气,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鸟头埋进被窝里。
秋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黑煤球以倒栽葱的姿势种在了床上,硕大浑圆的屁股朝天撅着,与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帅气的男人大相径庭。
秋哲:“……”
“黑先生,”秋哲紧张地开口,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我……我给你做了晚餐……”
黑煤球不说话也不动,一人一鸟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黑煤球实在不忍心让秋哲这么尴尬,这才从被窝里出来,冲着秋哲挥了挥翅膀。
秋哲看懂了他的意思,立即温和地笑起来:“兜兜说你爱吃鸡胸肉,这三个菜,我做了好久呢。”
他将鸡胸肉放到了桌子上,白净的脸上有些涩然,又隐隐期待:“你……要不要来尝一下?”
黑煤球踌躇了一下,终究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三种鸡胸肉都做得各有特色,黑煤球吃得心满意足,不经意抬眼,却看到秋哲缠着创口贴的手指。
身体一僵,黑煤球低下头蹭了蹭秋哲的手指,然后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干嘛这么对我?”
黑煤球说话说的太过猝不及防,秋哲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因为我想谢谢你……”
黑煤球瞳孔缩了缩,闷闷地“哦”了一声。
正当他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阴气森森的疾风,他飞快地冲到窗边,看到那团东西在不远处的建筑物上盘旋,立即跳窗而出:“不好——”
秋哲吓了一跳,可他再着急也不能跳窗,赶忙转身往楼下跑,一直跑到了院子里。
迷蒙夜色中,体型壮硕的重明鸟张开双翼,宛若钢刀一般的鸟喙吐出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球。
但那团阴森森的雾气却韧性十足,无论被烧还是被啄,都会很快恢复原状,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它摧毁。
秋哲拧着眉,他虽然对于这些了解得不多,可他还是一眼看出那团东西不寻常之处。
黑煤球第一次遇见这种难缠的玩意儿,不信邪一样愣是打斗了半小时,直到最后精疲力尽差点从天上掉下来,他才停下来喘一口气儿,而那团雾气也趁机逃走了。
秋哲仰着脸问他:“那东西是什么?”
黑煤球一脸严肃,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恐怕和鬼界这次大动荡脱不了关系……重阎回来过吗?”
秋哲茫然地眨眨眼,指了指姜萌可能在的客房窗户:“我们可以去问问兜兜。”
黑煤球“嗯”了一声,一人一鸟一起走过去,只是刚刚过去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嗯~~~”
秋哲鬼使神差地很快意识到正在发生着什么,他迅速红了脸,有些无奈地看着黑煤球:“我们……要不然换个时间再来?”
黑煤球在这上千年里都没有经历过这正儿八经的情事,听到这种动静也不觉得有异,而是蹙着眉问:“为什么?”
秋哲白皙的脸颊彻底红成了番茄,他着急地扯了扯黑煤球的翅膀,低声喃道:“……他们在做爱呢……”
黑煤球彻底懂了,他若有所思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老老实实地跟着秋哲往回走。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做爱?”
“唔……我猜的。”
“我怎么猜不到?”
“……”
经历了差点被吃掉的惊心动魄之后,姜萌又被重阎那只打桩机一样的鬼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捧着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
浑身上下像是被打散了重新组装过一样,特别是后腰和两瓣儿屁股蛋,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唔……”姜萌哼哼一声,继续瘫在床上挺尸。
“老大老大!”鸡小胖比他兴奋,一边任劳任怨地给他按摩后腰,一边超级八卦地问道:“昨晚刺激吗?”
姜萌偏过头瞥他一眼,有气无力道:“不吃鸡吃你。”
鸡小胖捂着嘴巴笑笑,打趣道:“不是我说您啊老大,您的叫声真是越来越有穿透力了,昨晚秋哲和大黑鸟来找您,听得面红耳赤。”
姜萌的身体一僵,他觉得自己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