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茂先唤自己碧菡,蒋碧菡的心里既是紧张,也有些小小兴奋。
尽管徐茂先关心的是韩雪的行踪,她也知道徐茂先最近在调查韩平的案子。只是这个案子很跷蹊,迟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蒋碧菡压抑住激动的心思,温柔带笑地写道:“没见到人。”蒋碧菡刚写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紧张地问起来。“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好多天没看到她人了。”徐茂先心里也在怀疑,这韩雪去了哪?
既不在家里,又不在蒋碧菡那里,而且好多天不见人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尽管有这种担心,他还是平静地回复蒋碧菡,不会有事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徐茂先便收了信鸽,开始琢磨韩雪的去向。
而蒋碧菡捧着信鸽贴在胸前,脸不知怎么的就红了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多了几分妩媚的样子。
想到自己那天的冲动,怎么就抱着人家亲了呢?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意中人,太鲁莽了点!蒋碧菡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心情就有些复杂。
那个晚上,的确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和徐茂先手挽着手,走在喧哗的大街上。几多画意,几多诗情,唉!要是能跟他天天在一起,自己还求什么呢?
蒋碧菡想着想着,就有些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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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茂先回到客厅,琢磨着韩雪会不会真出什么事?因为上次自己否定了她的提议。据自己猜测,她是想假冒另一种身份,悄悄混入到黎庸的矿区内,然后把那里的帐目给偷出来。
这样做太危险,徐茂先不等她开口,就当场否决了。从这几天不见人来看,这姑娘八成是冒险去了。徐茂先正要写笺条给王坡核实一下,结果王坡人直接找来了。
“茂先不好了,韩雪出大事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徐茂先见王坡被淋成落汤鸡,声音有些颤抖,他就急切地问起来:“韩雪她怎么了?”
“韩雪跑到黎庸的矿里去了,之前还好好的,可今天午后突然就失去了联系。”王坡焦急的说道,伴随着外面稀里哗啦的闷雨声,徐茂先的心也跟着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约好,两个人分头行动,去黎庸的矿里暗访,没想到她进去之后才一天不见,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估计她已经被发现了。”
“胡闹,谁让你们乱来!”徐茂先骂了句,急切地问道:“具体位置在哪?”
“就在黎庸矿坑外面的树林里,说好我在那里等她的!”王坡的声音有点颤抖,徐茂先急了,几乎是吼着朝他喊道:“你现在就去那里继续等着,我这边马上带人驰援!”
王坡匆匆离去,徐茂先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心急火燎地朝外面跑去。刚好碧锋提着餐盒从外面过来,两人在大门口碰上。
“饭没空吃了,快跟我去一趟南临縣矿区,韩雪出事了。”碧锋立即就将盒饭扔在地上,跟徐茂先进了马车。
在赶往南临縣的路上,徐茂先又联系到董长顺,没想到董长顺这家伙正在家里泡澡,刚才下大雨,把身上淋湿了,正在浴桶里消遣着。
信鸽在窗外扑腾,她家婆娘也在伙房里做饭,听到信鸽她就叫了声。“相公,有信鸽来传信了。”
“让他扑腾去吧,老子多泡一会。”董长顺最近过得很惬意,家里夫人温顺,外面情人贴心,小日子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到现在他夫人还不知道他跟天香的事,而这小子也没想好纳妾的事。
娘的,怎么这么久没回音?徐茂先骂了句,又发了第二封。
董长顺的老婆皱皱眉头,传信这人真固执,不知自家大人沐浴吗?于是就走过来,正要把信鸽赶走,猛然发现上面的标识是府令衙徐茂先的。
正好董长顺在浴室里嘀咕,谁呢?连洗个澡都不让安宁。她夫人就叫道:“相公啊,是徐大人的传信。”
“啊!快快给我!”董长顺边说边光着身子跑出浴桶,接过信鸽后立刻就摊开笺条,只见上面写着。
“娘的,你老小子搞什么鬼!半天不接传信。”徐茂先第二封笺条还是先骂了句,然后才说正事。“你马上组织所有人手,立刻赶到南临縣黎庸的那家矿坑来,越快越好,我正在赶往那里的路上。”
见字如见人,听徐茂先的口气,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董长顺立刻收起笺条,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夫人道:“你自己吃吧,我有紧急公务要处理。”
董长顺的夫人当然知道他是靠谁爬上来的,看到董长顺这么急切,就帮他拿了双鞋子过来。“那我等你,你快点回来。”
“等什么等啊!也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我要去五十里外的南临縣。”董长顺拿了衣服,立刻就出门了。
几辆典狱马车,像风一样的在雨里飞驰,徐茂先的马车却已经远在几十里之外。
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越下越大,碧锋还是将马车驾得如飞。此时的马车,就像一条在大海中穿梭的剑鱼,灵活地在大雨中的前行着。
大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赶到了矿区边缘,碧锋问道:“要不要通知当地典狱?”
徐茂先想了下,指着山路道:“想办法上去抄近路,董长顺他们应该就在后面快到了。”
碧锋催马扬鞭,两匹骏马一声嘶吼,咆哮着冲上山坡。
前段时间,碧锋跟徐茂先来过这里,碧锋的记忆极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