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崔枢这下应的又快又干脆,应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好,清咳了下,“这大晚上的吃瓜子不好好,容易上火……你小叔叔身体壮不怕,你就不太好了,你放心,小叔叔回去就让人给你备上,保证你明天一早醒来就有的吃!”
崔俣:……
“真不用,我并不想吃。”
“……好吧。”
项令很快结束战斗,跟了过来。
他同叔侄俩说起了刚刚看到的母子大戏。
崔枢两眼放光,磕瓜子的速度都快了:“早知道跟你换班了!这样大戏我竟然没看着!”
一脸痛心疾首的可惜。
崔俣却想了想,笑了:“生孩子就算了,这养孩子,还真是技术活。”
必须全身心投入,融入所有的爱和热情,尽职尽责教养,差一点,未来可能就不会是你想象中的模样。
“看来这一场,是越皇子赢了。”
虽然项令离开时还未分出胜负,但既然太康帝的人去了,田氏就不可能讨了好。
项令颌首:“只是可惜,当时咱们计划只是看戏,暗里追踪,就没派旁的人,我这一走,无人为继,只能指着迷蝶追魂香带来线索了。”
样子颇为可惜。
崔俣却并不介意:“任何事,都会有意外,没哪个局是十成完美一点漏洞都没有的,如今这样,已是超常收获,你们都做到了别人的不可能,当是大功,无需计较一点小小未知带来的结果。”
项令应了一声。
他做任务的经验丰富,行动起来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倒没什么心理压力,这次只是单纯的觉得可惜。只要再多一个人,结果就会不一样。
“我有预感,”崔俣眸底映着雪色,唇角微微弯起,笑颜灿烂,“你的迷蝶,这一次肯定会立大功。”
……
城内私宅里,龙卫狴犴部成员,气质儒雅亲和的陈墨老爷子正在和慧知‘好好交流’,杨暄一时无事,靠在外间墙上,微微仰起头,透过小窗看外面的夜色。
不知道他的大宝贝儿现在怎么样了……
雪这么大,还非要过来找他,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他,粘人的不行。
可是心里感觉好美,崔俣一辈子都这么粘他才好呢!
可惜这愿意大概实现不了了。
崔俣是个很聪明自立的人,若非遇到大事,情势瞬息万变,他才不会样样跟踪,费心盯着,没准连问都不问一声。干不好,干慢了,没准还要责他:堂堂一国太子,连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
所以,这机会很珍贵啊!
杨暄便想,稍后见了面,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呢?是傲娇一点,哼两声,让崔俣过来哄他,还是随着心意先耍个流氓为敬?
想了又想,杨暄还是没个准主意,唯一一点确定的是,越想,他越思念崔俣了。
离开不久,就这么想,想的抓心挠肝恨不得放下正事去接……以后可怎么办?
杨暄眉头微凝,轻啧一声。
算了,以后是以后的事,还是专注现在,让陈老快点把慧知搞定,快点完事的好!
完事了,他才好抱着自己的大宝贝睡觉么!
陈墨却同太子想法不大一样,他一点都不着急,不但自己不着急,他还给慧知加油打气。
“乖,你可一定挺住了,千万别招哦,咱们这才开始,后面好玩的,痛快的,多了去了,你现在要招了,以后就享受不到了哟……”
一根银针,扎到了慧知脚底。
随着拿着银针的那手微微转动,慧知的感觉……
疼痛酸胀麻痒,各种感觉集的那叫一个齐,额角青筋都迸出来了!
“啊——我日|你大爷!”
“……干你娘!”
“操|你祖宗十八代……”
陈墨面不改色,依旧儒雅笑着,一边笑,还能一边慢条斯理理理挽起来的袖子,声色温柔:“那我可得谢谢你了。”
“不瞒大师,我呀,从小就是个孤儿,被师父从山里捡回来养的,这心愿还真是有,你要能帮个忙,找出我爹我娘祖宗十八代,我送你一份大礼,不,我年年给你烧纸钱!”
慧知舌头被陈墨下针麻住,说话含糊不清,这时疼的直磨牙,满嘴是血,还不忘继续骂人:“你老婆……”
陈墨笑的更开了:“真是对不住,老头子我啊,至今为止一个人,妻子儿女都没有,倒叫你失望了。”
慧知暗自骂娘,不过没多久,他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脚青筋直跳,身体颤抖抽搐不停,汗一身一身的出,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陈墨体贴的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怎么样,这个程度是不是有点轻?没关系,这只是让你适应的开胃菜,咱们接着来更爽快的!”
杨暄斜了斜门里,问外面一直远远看着陈墨动手,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的年轻人:“就这速度,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年轻人震惊的看着杨暄。
许是意识到说话的是太子,才没当场翻白眼。
“陈老最厉害了,只这一套针,扛过一个时辰的基本没有!您看着好像慢,不慌不忙不着急的,可犯人意志一旦崩溃,就是摧枯拉朽,这套针法,每处戳的都是人身上最难受关窍,是怕人猝死,前边才不敢那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