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丁定了主意,陶楚楚便有不满,也只得听令,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就上了软轿。
项令来到崔枢身前,冲他长长一揖:“崔兄。”
崔枢反应很大,立刻跳开:“说话就说话,别笑的那么恶心啊——”
项令眼梢微翘,眉眼里荡出一抹亮泽,灿烂阳光下,竟映出一种别样瑰色,浅浅的,淡淡的,某个瞬间,特别特别诱人。
“恶心……想吐?崔兄莫非也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需要丈夫过来一趟?”
刚刚崔枢怼陶楚楚要请丈夫把脉验孕,现在项令体贴请大夫,也是因为崔枢恶心想吐,这症状时间点暧昧的……很容易让人多想啊。
崔枢心火陡生,气的一拳打过去——
被项令紧紧抓住。
“崔兄莫气,”项令眼梢弯弯,笑容更大,眸底瑰色更甚,“左右这亲事都结不成了,何必浪费大把好时光磨在这?今儿个,我接了王家的事,任务就一个,让崔兄你高兴。只要崔兄能消火,能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这开始动作,那边傅容森就带着尹子墨请大家离开。
“崔陶两家之事,无论后续如何,都是人家家事,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言说,今日王家寿宴,家主久等多时,大家给个面子挪挪步可好?王家早在庭院置下好酒好菜,等着诸位入席!”
大家一看,反正项令来了,好戏肯定是散了,接下来没什么好看,自然要入席啊!三人一队两人一伙,很快,小径上人就少了。
“昭儿。”杨煦走到杨昭身边,“走么?”
杨昭看向崔晋。
崔晋也很迷糊,小叔叔没发话,接下来怎么办才好?他苦恼的在人群中找崔俣。
崔俣与谢闻谢丛走了过来,拉住小胖子的手:“走,进去吃好吃的去。”
“那小叔叔呢?”崔晋十分有良心。
崔俣摸了摸他的头,看也不看崔枢:“小叔叔还有别的事,一会儿会过来找咱们的。”
苦主都没想着要闹,杨昭便放开了,留了句话,跟着哥哥走了。
反正下回再折腾,还有他么!
走在路上,崔晋还一个劲回头看,生怕小叔叔被欺负。
崔俣便提醒他:“小叔叔会武,你忘了?”
“对啊!”崔晋拳砸掌心,定没有人欺负得了小叔叔!立刻就放了心。
崔俣回头看了一眼,一点也没理会小叔叔求救眼神。
小叔叔心好,但行事不密,做事冲动,得敲打敲打。他是小辈,不好自己来,可这位项令……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能人,让他磨一磨,小叔叔必有长进。
至于亲事,他更不担心。项令说的对,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一闹,亲事必结不成,如何讨理,争取利益,那是下来长辈们撕的事,都不急。
杨暄见到这场面冷冷一哼。
亲事成不了,是应该!
那女人就算了,崔俣算过她会早死,许就是因此脏污事,他堂堂太子,不好上赶着去要一个必会被家人弄死的女人性命。但这陶家人……尤其长辈,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不作为,想坑崔俣,别指望他会放过!
还有崔俣那个大伯……也别想过的舒坦!
抬头看时间差不多了,杨暄也不再耽搁,从墙角出来,走向他这太子身份应该在的场合……
时节已入秋冬交接之际,早晚温差大,白日里太阳却更加温暖灿烂,天空蔚蓝高远,时常会听到风鸣雁声,每每抬眼看去,心情都会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光线太明亮了,想干个什么都不好隐藏。
杨暄今日是带了任务的,场面上走一遭,和越王昌王王家家主坐一块坐坐,演演戏,就能得空出来,找一找那掳走崔俣青衣人的线索。
因天气不利隐藏,他寻了很久,线索始终没出现。
就在略心烦心急的时候,他发现了另一桩事。
有人在盯着越王。
这些人行事非常隐秘,大多也经过了乔装打扮,行事颇有些章法。
杨暄看不出是哪个路子的人,但人家没针对他,他就不想管,只是正好没事,就顺便多看了两眼。谁知这一看,看出大问题来了。
越王和昌王乃是一母所出,打小感情就很好,哥哥宠弟弟,弟弟敬哥哥,堪称典范。如今到了这王家寿宴,兄弟俩也坐在一起,时不时说几句悄悄话,气氛相当融洽。
可这些搞秘密活动,瞧着杀机十分明显的一伙人,却只盯着越王,不盯昌王。
杨暄甚至仔细观察了观察,觉得这伙人好像在嫌昌王碍事,害他们动不了手似的。
同一个贵妃生的,一样受宠,这些人只想杀越王,不想搞昌王,嫌昌王碍事影响发挥……往深里想,还有些想保护昌王性命的样子。
这就有意思了。
杨暄正好心烦,干脆把找青衣人线索的事全部交给手下,摸着下巴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个损招。
不管这些杀手想把越王怎么样,之后会不会成功,这昌王,他得搞一下。
别说之前昌王就气的他够呛,不尊重崔俣,还敢打崔俣妹妹的主意,让崔俣迁怒于他,哄了好久耍了大赖才能再近身,这样的仇,岂可不报?
杀昌王没那么容易,或者说杀昌王容易,后续隐藏自己痕迹不容易,所以杨暄并不想杀他,只想给他个教训。
皇子都要接受一定的安全教训,你可以自身武功不够高,却不能失了警惕,有人袭击时反应不过来。杨暄最懂这个分寸,衬着昌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