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钟公子想要赏玩一番,奉陪到底。”江柳道,“请。”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尧清停在街上如此说道。
“一起去啊,尧清,你好像从来没有到青楼楚馆玩乐过,都这么大人了,也该懂点男女之事了,你放心,教主不会过问。”江柳朝尧清邀约。
尧清摇脑袋,“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不去了。”
“江堂主,走了。”前边钟英已经在催促。
江柳无奈的笑道:“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说罢,江柳追着钟英去了。
尧清孤身站在街上,有些无聊。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想买点有意思的东西回去送给义父算了,也不能白白来一趟吧。
正待尧清抬头看街市时,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慕容棠正在香囊摊铺前,认真的挑选香囊,他选了个牡丹图案的香囊就付了银子。
一路闲逛,终是没什么可买的。
不经意回过头,远方人群里,有个人不知道已经伫立有多久,但他脸上浅浅的微笑却是别样的温柔,好像一下子就点燃了尘世的灯火。
慕容棠拿着香囊,紧紧的把它攒在手心里。
河水缓缓东流,喧嚣的人声在不远的集市。
慕容棠和尧清并肩坐在石桥上,这里灯火阑珊,几乎没有行人,只是偶尔的几句渔人吆喝,听出乡音。
尧清顽皮的笑道:“义父今日没有安排吗,怎么不和我们一起。”
“江柳带你们下来,一定有特别的安排,怕扫了你们雅兴。”慕容棠道。
“我没有和他们一起了。”尧清解释道:“要是知道,还不如陪义父下棋呢。”
“你是该多出来看看,外边的人,才有人气。”慕容棠说罢,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香囊,“诺,拿着。”
尧清看着香囊,脸上缓缓展开温柔的笑,“给我?”
“不要可以扔了。”慕容棠道。
尧清立刻接过来,他点头笑道:“我很喜欢。”
慕容棠点头,“喜欢就好。”
尧清道:“义父,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慕容棠平静的侧过脸看他。
尧清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护身符,他慎重的把护身符挂到慕容棠脖子上,尧清道:“义父,这是我的心意,你要替我保护好。”
慕容棠看着尧清,一言不发。
尧清温柔的看着慕容棠。
河水的波光涟漪,把世间的一切都忖的温柔。
慕容棠平静的问道:“你的心意,只是一个护身符?”
尧清乖乖的坐着,面对慕容棠,顽皮的笑道:“我的心意,就是在我的心里,义父你就是最重要的。”
慕容棠道:“清儿……”
“嗯?”
“除了南疆,在我心中,你是最珍贵的。”慕容棠道。
尧清脸上有些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猛地抓住慕容棠的手,笑道:“义父,你刚刚说了什么?”
慕容棠冷淡的说道:“如果你没听到,就当我没说过。”
尧清笑着捧住慕容棠的脸,挨着他的额头,温柔的说道:“你想耍赖?我不同意。”
说罢,只见尧清倾身,他吻住慕容棠,微微吸吮他的上唇,闭上眼睛,尧清不听八方所言,他只听到自己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若是竭尽一生才能拥有他这片刻的温柔,他愿意用一生去换,他愿意一辈子困在他的囚牢里,不求解脱,只求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青玉堂(五)
“义父,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文玉长老那儿。”尧清站在未名庄前的大树下,他笑道:“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义父在干什么。”
慕容棠朝尧清笑道:“清儿,以后不会再送你去青玉堂学习蛊术。”
“文书长老和我说起过你过去的一些事,义父,我会一直陪着你。”尧清道:“不会再让那些事发生。”
“夜深了,清儿,回庄里去歇息吧。”慕容棠道。
正在慕容棠要转身离开时,尧清拉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攒在手心里。
“义父……”
慕容棠回头看他,尧清欺身一吻,而后尧清有些害羞的低声道:“义父,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尧清与慕容棠,以轻功越过无名湖,对岸的荒无人烟。
尧清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灯笼,立刻点燃照亮前边的路。
竹林里,花香鸟语,风景宜人。
不远处有一处竹屋,正是当年君亭山圈养那群鎏钰傀儡的地方。
成慕死后,这里的傀儡就被送回鎏钰府,慕容棠做了教主后也没有再管理过这里,这一片自然就是荒无人烟。
慕容棠看着眼前的竹屋,思绪仿佛是被带回到八年前,此处的君亭山和成慕也好像还在昨日。
尧清站在竹楼的窗户旁呼喊慕容棠,慕容棠只得随他上楼,尧清已经点好了屋里的等,这里的用物准备妥当齐全,连被褥茶水都有,显然是有人住过。
“义父,你猜猜看,谁在这儿住过。”尧清站在窗边调皮的笑着:“可让我找的辛苦。”
“褚鹿和卓雅在这里住过。”慕容棠道。
尧清笑道:“义父,你怎么一猜就猜中了。”
“这里有铜镜和胭脂,桌上有练暗器的针筒,应该是一对年轻的情人。”慕容棠走到针筒面前,打开盖子,瞅了一眼,“封魂针是西域的一种古老的暗器,在天山那一带流传,除了褚鹿,想不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