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嘟着嘴,不悦道:“可是师父你不是没遇到过吗,如果你遇到一个特别喜欢你的人,也许你会想要成家立业。”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放花灯的地方
。
尧清朝人要来一盏灯,让人一看是教主来了,连忙给了花灯自己逃走了。
早已经习惯被人惧怕,慕容棠没有多说什么。
他亲自点燃一盏灯,尧清跑过来和他一起把灯捧着。
花灯下,少年眉目如画。
白发人,眉间一点愁。
尧清和慕容棠一起把花灯放入湖中,慕容棠道:“姚敷,你安心去吧。”
“姚敷是谁?”
“她就是你口中那个,特别喜欢我的人。”
尧清的眼睛一瞬间瞪大。
慕容棠低垂着头,“然而……我并不喜欢。”
尧清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慕容棠复又仰起头看天上的明月,“今日,我还杀了她。”
莫非,姚敷就是……靳艳君的妻子。
“所以,情之一字,食之无味,并不能改变什么。”慕容棠眼中有些迷茫。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慕容棠喃喃道。
尧清看着远去的花灯,突然想起来了姚敷看着师父的眼神,那复含了千言万语,是爱?是恨?
尧清并不能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什么意思呢。
尧清捧起无名湖的水,嘀咕道:“成慕哥哥和君教主他们不是这样的。”
慕容棠看着他,皱起来眉头。
尧清道:“他们就挺快乐的呀。虽然君教主老是欺负成慕哥哥,也不是所有的情都会伤人吧。”
慕容棠想起来君亭山生前干过的事,他可是让尧清目睹了他和成慕交欢练斩天决的事,慕容棠不禁有些苦恼,尧清到底还是孩子,这些事还是不要和他说太多,以免他早早的动情,将来误入歧途,耽误了自己的武艺。
慕容棠掰过尧清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这么美的夜色,湖光山色,月光下,花灯前,这个回忆够尧清记忆深刻。
“清儿,有很多事顺其自然比刻意去追求会容易的多,不管别人如何,十八岁前,你要好好学武,不要分心,虽然你是我的弟子,但将来的路要靠你自己,师父也猜不到自己哪一天会先一步离开。”
“师父,您一定长命百岁,我还没长大呢。”尧清急切的看着他。
“师父的命是注定的,等你长大了,江湖辽阔,会有很多很好的人,等着你去追寻,师父希望你的将来与师父不同,你答应师父,十八岁之前,不离开巫教,专心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