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就要去揪那小厮,后者惨白着脸,躲了两下没躲开,硬生生被遇明攥住了手腕,“说!我是不是很凶残?”
邢阳赶忙把两个人分开,安抚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超凶,吓坏我了。”他把可怜的小厮又按了回去,怕拍他后背给他压惊,结果没拍两下动作忽然一停,盯着小厮看了一会儿。
小厮:“……”
遇明不满道:“乱看什么?!我在这里呢,你先看别人?”
邢阳冷静道:“你打得过他么?”
遇明:“我打不打得过,你刚才没看见?”
小厮:“……”
几分钟后。
邢阳站起来,拍拍手,歉意的笑了笑,遇明在旁边活动手腕。小厮手脚都被绑好,瞪着一双浑圆的大眼睛看他们,几缕头发散在床铺上,死白的一张脸上面无表情,刚刚被遇明按住、再被绑起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挣扎,显然也知道自己根本干不过遇明,识时务得很。
邢阳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把被子给他盖好,道:“没事儿,阿澜要是责怪你,我会拦着他的。”
小厮一声不吭。
戚观澜的居所不仅偏、还冷清得很。
一方小院,什么花草都没有,遥遥的能看见几棵树,往近了就是一张索然无味的石桌、几个玲珑小巧的石凳,地面是平平谈谈的青石板,门前一道木质的长廊,一眼就能看透的简易结构,连个拱门都见不着。
遇明跟在他后边,四处乱看,一扭头看见邢阳抬脚就往门外走,铁青着脸跟上去,“去哪?”
邢阳指一下远处那颗高耸的巨木:“去找白穂师尊。”
要是有别的路子,他不想这么贸贸然的走出这里。戚观澜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他这几日越来越嗜睡,一天要睡过去三分之二还多。原本邢阳觉得闷在屋里几天也没关系,毕竟他失踪这么多年,戚观澜情绪失控情有可原,只是醒的时候本就不多,戚观澜还始终没有人影,他也就起了些焦躁的心思。
其实要是要有时间,他更应该先问问遇明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原先早就回了天道宗,远在东川城,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太清峰上?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