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是什么样的呢?
童谣又是哪一首?
没有人知道,但大家似乎都能感受得到。
镜头前,姚章以及剧组的大家都不由得压低了声音,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看着旋转的镜头里,许白饰演的沈青书忽然张开双手往后倒在柔软草地上。
他又睁开眼来,看着头顶碧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末了,他想起那天死时的情形,于是忍不住向天空伸出手,企图抓住那只从他头顶飞过的飞机。
阳光从他的指缝间洒落,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余光忽然瞥见隔壁院子里的那栋小楼。小楼二楼有一个小小的露台,那儿似乎有个身影。
嗯?谁站在那儿看他呢?
许白下意识地出戏了,好在这个时候姚章大声地喊了一声:“过!”
许白连忙坐起,没来得及品味一条过的喜悦,就转头向隔壁看去,可是露台上已经没人了。他一边摘着身上的草叶,一边想——难道是大老板吗?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许白摇摇头,很快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转身与姚章讨论起刚才的表演来。
另一边,傅西棠端着咖啡从露台走进房间,又不急不缓地走下楼梯。走到厨房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整,时间刚刚好。
于是他走进厨房打开锅盖,一阵香味便扑鼻而来。
轻轻搅动着长柄勺,他拿起旁边的木托盘,托盘上放着的白色花朵便自动舒展开来,重新变成一块方巾铺在托盘上。
随后他放下托盘,摊开手,从窗户里探进头来的爬山虎便似活的一般,乖乖地卷起碗碟递到他的手中。
可他看着那碗碟,眉头蹙起一个微不可查的褶皱,问:“你洗手了吗?”
爬山虎顿时紧张地竖得笔直,所有的叶子都竖起来了,一看就没洗。
“洗。”傅西棠道。
爬山虎便又乖乖地把碗碟卷回去,推开水空头,哗啦啦地给它自己和碗碟都冲了个澡。冲完之后还很聪明地用毛巾擦了,才重新递到傅西棠手边。
傅西棠摸摸它的芽尖,它便又害羞似地躲回窗外,悄悄探出个头来。
厨房里,傅西棠将锅里的银耳莲子羹盛在白色的精致瓷碗中,袖子稍稍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最神奇的莫过于他的手指,只是在碗上轻轻掠过,便有几片花瓣从指间洒落,点缀在面上。
阿烟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问:“先生,你在做什么啊,好香啊!”
傅西棠回头,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说:“杂草除完了?”
阿烟:“没有……”
傅西棠:“继续。”
阿烟只好又回去除草,先生还不准他用法力,拔得他手都痛了。可他没走几步,傅西棠又把他叫住,他还以为先生终于学会慈悲为怀了,没想到他却说:“把这碗给你那位许影帝送过去。”
“啊?为什么啊?”不给我吃吗?
傅西棠擦着手,冷冷说道:“为了还你那份小笼包、卤味、麻辣烫,还有牛肉面。”
阿烟悔不当初。
于是三分钟后,阿烟端着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羹,一路小跑着来到许白面前,不情不愿地往前一递,说:“哝,我家先生给你的。”
许白:“嗯???”
正好站在旁边的男二号顾狄、恰好路过的杜泽宇和小莫姐、姚杳,齐刷刷看过来。顾狄忍不住问:“什么东西闻着这么香啊?”
“我家先生做的银耳莲子羹。”阿烟说。
“你家先生?隔壁的?!”杜泽宇心中刮起了巨浪,卧槽许白这个心机影帝,早上故意看他出丑,结果自己就献殷勤!
看,这就是证据啊!
你的心机,我的震惊!
许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阿烟此刻正心痛呢,也不想解释了,放下托盘就走。他需要回去把满院子的杂草都拔了,以平复他委屈的心情。
小莫姐则仗着跟许白是老熟人,凑在一旁往碗里瞅:“哇,还有花瓣呢,这做得可真精巧啊。不过也是,住在这种楼里的人,吃得肯定不含糊。话说许小白,隔壁到底住的哪位先生啊?”
顾狄也说道:“不会是个大厨吧,这闻起来可太香了。”
姚杳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平时也爱做点小点心,可跟这个比起来差太远了。”
“也许吧,下次我请你们去荷和轩,那儿的银耳莲子羹也很好吃。”许白笑着说。
“那可说定了。”几人都笑起来。
银耳莲子羹的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了。可许白不知道的是,在他低头享用美食的时候,八卦的小翅膀已经扇遍了大半个剧组。
北街9号麻辣烫可持续发展研究协会(7)
莫小仙女:天了噜噜噜噜噜!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老子的意大利炮呢:为什么隔壁的先生会专门给许影帝送银耳莲子羹!好香啊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二营长:根据小道消息,隔壁的布局好像跟这边一模一样……
莫小仙女:卧槽哪来的小道消息?
二营长:道具组的人说的啊,刚才小铁门开的时候有人瞧见了。
老子的意大利炮呢:你们说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
瑞贝利卡: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点,看到杜大神刚才的表情了吗?打排位连跪十场都没有这么臭的!
瑞贝利卡:等等,我们这个群没有他的粉丝吧?
莫小仙女:哪能啊。
挖掘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