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陌生人叫什么名字?”老陈问。
“安平,三十岁。”李明说。
“安平?”老陈发出疑问。
“没错!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另一起案件闫安的哥哥。”李明说道。
“马上调查安平在案发当天的踪迹。”老陈大吼道。
到现在为止,通过查阅到的这些资料,老陈断定这个闫平不但和易帅家有联系,一定和王阿姨也有些关系。
依照老陈多年的办案经验,案子的过程大概已经有了分晓,只不过现在还缺少证据。
话不多说,老陈赶紧去小区的监控室排查闫平最近的动向。
之前老陈就让其他警员在排查监控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警员已经把最近六小时内小区入口处和案发单元门处的所有监控都查过了,这期间并没有闫安的踪迹。
那么只好继续调查之前的监控,这时候老陈已经感到非常急迫,因为整个案子都已经联系在一起,就差有说服力的证据了。
老陈从监控室中走出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这个时间是最寒冷的时候,老陈穿着的皮外套也挡不住袭来的风寒。
在等待李明的调查结果时,老陈也无事可做,只好回到停在物业办公楼门前的车子上。
进到车子里之后老陈畏缩在驾驶室里,这时候的老陈似乎想起一些事情来,晚上第一次赶来这里的时候载着徐天在路上遇见一个开着远光灯的家伙。
当时老陈虽然视力有了短暂的失明状态,但那个架着车的人在拐角之前就已经被老陈看清楚了。
那个情景还历历在目,当时老陈刚刚打了方向盘,大约过了一秒之后对面的车子才亮起远光灯,对面车子里的那张脸老陈非常熟悉,想到这里,老陈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类似于蚊香的东西。
这个东西已经点燃了一半,在老陈车子的后座下方还有一些没有处理过的灰质,而此时在心理诊所中,林医生已经对徐天摊了牌,那个类似于蚊香的东西就是使徐天多次致幻的药剂。
“这是你研发的?”徐天问道。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是一种还没有上市的药物,因为其作用比较不适合销售,所以早就被禁止了,现在也早已经停产了,我手里只有一小部分,还都是一些试验品。”林医生说道。
“试验品你就敢对我使用?”徐天感到非常气愤。
“你放心,我对这种药物的剂量是非常清楚的,因为我也是研发者之一,本来这种药物的用途是用作给病人催眠用的,相当于助眠药物,但是其性质和安眠药差不多,所以就被禁止了。”林医生说道。
“我对这种药没有兴趣。”徐天说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老陈的车子里有这玩意呢?你还有兴趣吗?”
“你什么意思?是在说陈警官用了这东西来算计我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并不是在算计你,而是在帮助你进入催眠的状态。”
“帮助我?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愧疚感吗?我发现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觉得你自己做这些事情是不对的。”
“你这话是在教育我吗?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那我就只要当那个坏人咯!”
“晚上的时候为什么要把老陈的车子逼停?难道你不知道那样做很危险吗?一旦老陈出了差错,开翻了车子或者撞到行人,这个责任你想怎么担起来?”
“你从刚才就偶尔冒出一句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我什么时候开车子逼停老陈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
“难道不是你的助手做得吗?”徐天质疑道。
“我的助手?她才没有时间做那种无聊的事情,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刚才你说的这件事和我的助手没有任何关系。”林医生斩钉截铁否认了徐天的质疑。
……
此时在老陈的车子里,过着皮外套的老陈非常焦虑,因为老陈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林医生给自己的那一只药物没有被点燃,为什么事后在车子里发现了点燃一半的药物呢?
还有就是那个打开远光灯逼停老陈的人,老陈之所有一直没有挑明,就是因为害怕那个人出问题,因为老陈根本就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谁。
靳老师那张嘲讽的脸还在老陈的脑海里回荡,然而老陈也非常清楚,靳老师本人应该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靳老师应该在心理诊所里面。
事情变得很糟糕,正如靳老师和林医生之前对徐天说得那样,他们还没有排除对靳老师的怀疑,尤其是这件事情被老陈发觉以后,靳老师的可疑之处已经非常明显。
还有就是大约一个月之前老陈受徐天的委托隐藏在事务所中发生的那件事情,当时老陈听见有人走近了事务所,躲在徐天房间的老陈可以很清楚地判断出那个走路的人是个男性,可是当老陈追出去的时候看见的人确实思彤和思妍,这件事也一直在老陈的心里搁置不去。
不过那天老陈留了个心眼,在老陈躲进徐天的房间之前,曾经在大门口的门锁里夹了一只非常细小铅笔芯。
当老陈离开事务所走近大门的时候,老陈可以非常确定,那根细小的铅笔芯并没有折断,这就说明当时那个潜入徐天家里的男人还没有离开,还有就是思彤和思妍两姐妹那天晚上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事务所。
这件事情老陈没有告诉徐天,原因是老陈当时不想阻碍徐天办案,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