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心闻言,心头大震,急急地问道:“很严重吗?”
王琪微微点头,低声道:“原本小姐的寒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师傅给小姐配了一些药丸,说是没有什么大碍,我就没有放在心上。壹百~万\小!说却没有想到,小姐中的竟然是苗疆的奇毒。而且,小姐因为后来又中了一些别的毒,体内的气息非常混乱,再加上思虑过多,心事太重,身体和心神的消耗太大,病情恐怕只会越来越糟。”
靳若心心中一沉,暗暗着急,却也知道自己再担心也无济于事,只能是希望接下来的这些天都能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别再让林宛劳神费力了。
然而,事情并不像靳若心期望的那么顺利,那么省心。
第二日一早,金掌宫就带着御医亲自来到了林相府,不等吴总管通传,就已经闯进了后院,来到了秋意园的门口。
若不是有长风亲自守在门口,只怕还没等靳若心从房里出来,金掌宫就已经闯进林宛的闺房了。
靳若心冷着一张俏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长风负手挡在金掌宫的面前,面色阴寒,目光冰冷。
金掌宫冷喝一声:“让开!”话音未落,抬掌就向长风挥去,脚步不停,直向前走去。
然而,长风却并没有如她想的一样,被她一掌挥开,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她的面前,连衣角都没有飞一下。
金掌宫心中大骇,没有想到秋意园里一个普通的年轻侍卫,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不由倒退一步,拧眉打量着长风,目光中满是杀意。?壹?看??书om?
靳若心快步走来,冷冷一笑,缓缓开口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林相府来撒野,而且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本公主的侍卫动手。难道这就是大封国的待客之道吗?本公主倒是找大封国的皇上和太后娘娘去评评理了。”
金掌宫转头看向靳若心,心中暗道不好。这位东黎国的长公主看似柔弱,可是却不是个好对付的,一开口就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她可不敢大意,连忙跪下行礼,道:“奴婢参见琴心长公主殿下!奴婢姓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掌宫,太后娘娘听说宛心公主病了,让奴婢带着御医来看看,奴婢不知道这位少年英雄是您的侍卫,多有得罪,请琴心长公主殿下见谅!”
靳若心眉头一皱,接口反问道:“听金掌宫的意思,如果不是本公主的侍卫,这里其他人都可以任你打杀吗?”
金掌宫也反应极快,连忙狡辩道:“琴心长公主殿下误会了,奴婢见您的侍卫武功高强,只是想与这位英雄切磋切磋武艺而已。”
靳若心轻笑一声,讥讽道:“本公主的侍卫从不恃强凌弱,滥杀无辜,怎么会无缘无故与你动手呢?金掌宫深得太后喜爱,只怕是在寿禧宫呼来喝去惯了,最喜欢和打不还手的人切磋武艺吧?”
金掌宫一口气堵在心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跪在地上暗骂靳若心嘴巴太厉害,不留情面。
靳若心转而看向金掌宫身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半闭着眼睛,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白胡子老头身边,还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肩上背着一个大药箱,想来这二人就是金掌宫口中的御医了。
靳若心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的三个人,不耐烦地道:“宛心公主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如今不方便见客,你们请回吧!”说着,一挥袖子就要转身回房。
金掌宫连忙起身上前两步,躬着身子,看似恭敬却不依不饶地道:“琴心长公主殿下,奴婢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而来,今日奴婢一定要见到宛心公主,让冯老御医给宛心公主把把脉,否则奴婢回去如何向太后娘娘交差呢?”
靳若心眉头一皱,不悦地道:“怎么交差是你的事儿,难道还要本公主帮你去向太后娘娘交差不成?”说着,却突然被气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好,好,本公主就跟你回宫去,去帮你向太后娘娘交差!本公主倒要看看,太后娘娘是如何教出你这么目中无人的奴才来的!”
金掌宫却不为所动,靳若心越是不让她见林宛,她越是一定要见到林宛,她要看看林宛的闺房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林宛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是不是真的如陆曼婷所说的那样,已经不在京城了。
正僵持不下,王琪从林宛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盈盈地走到靳若心身侧,向冯老御医施了一礼,客客气气地道:“晚辈王琪,见过冯老前辈!”
冯老御医抬眸看着王琪,目光中有一丝疑惑,却也暗暗猜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宛心公主身边的小神医吧。
王琪见冯老御医打量自己,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大大方方地道:“冯老前辈,晚辈听小姐说您医术神通,堪称天下第一,早就盼着能见到您了,没有想到托小姐的福,今日竟然真的有幸能见到您老人家了,晚辈真是太高兴了。”
冯老御医被王琪夸得高兴,不由抚须大笑,道:“你这丫头,马屁拍得不错,只是,你家小姐如果是听到了你这番话,只怕要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了。你家小姐生病了,老夫来给她诊脉,你却说是托了你家小姐的福,你家小姐正受着苦,到你这儿却变成福了。”
王琪难为情地吐了吐舌头,低声请求道:“冯老前辈,晚辈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请您老人家帮忙多担待,莫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