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却低下了头,一脸真心认错的模样,低声缓缓道:“父皇,玉姨,宛儿在来此之前,先自作主张去求了丘先生。?? ?壹看书原本以为丘先生不会把我一个小丫头说的话放在心上,可是,没有想到,丘先生竟然同意了宛儿的请求,而且还亲自去了白峰谷。父皇,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周昌安一怔,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丘先生去了北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妃也连忙打圆场,道:“皇上,您先别着急,别生气,让宛儿起来,好好说给您听,好吗?”
周昌安蹙眉,微微点头,道:“你先起来吧。丘先生愿意去北疆,自然是一件好事,也许所有的事情就真的迎刃而解了。可是,丘先生向来都不愿意管朝廷的事情,你是怎么跟丘先生说的?丘先生又为什么会答应你呢?还有,你为什么会想到去找丘先生帮忙呢?”
林宛依言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在周昌安和玉妃的面前,乖乖地据实答道:“父皇,玉姨,宛儿听外公说,他查看了白峰寨三当家的资料,发现他曾经是江南书院的学生,而且是与丘先生同期的。所以,宛儿才去求见了丘先生,向丘先生讨个主意。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歪打正着了。那白峰寨的三当家竟然是丘先生的同窗好友,丘先生一直在四处打探这位好友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找到这位好友的消息。?? 一?百~万\小!说 今日听宛儿说起此事,丘先生就立即答应帮宛儿想办法,亲自去白峰寨,劝劝他这位好友,希望能帮助这位好友,也帮助北疆县城的百姓,尽快解决粮食和过冬物资的问题。”
周昌安闻言,微微点头,道:“丘先生忧国忧民,却又不愿意为朝廷做事。连朕多次相请,都被他婉言拒绝了。却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被宛儿请动了。”
林宛赧然一笑,道:“宛儿也只是运气好而已,而且,宛儿脸皮厚,一直求着丘先生,丘先生拿宛儿没有办法,才答应了宛儿的请求。父皇,您不怪宛儿自作主张吗?宛儿也是想为父皇分忧,所以才去求丘先生的。父皇,您能看在宛儿一片忠心的份上,原谅宛儿吗?”
玉妃也连忙笑着帮林宛求情,道:“皇上,宛儿确实做得不对,您应该罚她。可是,臣妾想求您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别罚得太重了,可以吗?”
周昌安转头看着玉妃关切的眼神,拍了拍玉妃的柔夷,微微笑道:“爱妃,朕当然能够体恤宛儿的一片忠心,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北疆县城的百姓,为了启儿的安危着想,朕又怎么会责怪于她呢?”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道:“可是,作为一名女子,操心这么多男人该操心的事情,真的好吗?”
玉妃一怔,不再言语,微微点头,对周昌安的话表示赞同,转头看向林宛,责备道:“宛儿,你父皇说得对,身为女子,救应该安守本分。有些事情不应该插手的,就不要再给皇上添乱了。万一与皇上的旨意有分歧,坏了皇上的大事,怎么办呢?”
林宛重重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连忙认错,道:“玉姨教训得是,宛儿知错了,宛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又双膝一弯,跪在了周昌安和玉妃的面前,诚心诚意地道:“父皇,玉姨,宛儿错了。宛儿不是男子,不应该关心朝政;宛儿马上就要代表大封国出使西陵国了,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节外生枝,给父皇丢脸……”
周昌安打断了林宛的话,不耐烦地道:“够了,宛儿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必如此自责。相反,宛儿这次又立了大功,帮朕解决了大问题。既然丘先生去了北疆,事情就简单多了。朕这就下令,让丘先生全权负责此事。让四皇子、七皇子,还有北疆县令付明邺,全都听命于丘先生,尽快解决北疆县城和白峰谷的问题。”
林宛闻言大喜,高兴地道:“父皇英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昌安哈哈一笑,道:“宛儿果然是脸皮厚,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精湛了。”
林宛依然跪着,但脸上却满是得意,继续道:“父皇这次是真的错怪宛儿了,宛儿不是拍马屁,宛儿说的都是真心话,绝无半句虚言!”
周昌安轻笑摇头,慈爱地道:“好了,起来吧。爱妃说你大病初愈,可是受不得重罚的。你跪了这么大半天,就算了已经罚过了,朕就饶了你这一回吧,下不为例!”
“多谢父皇!”林宛连忙高兴地谢道。
周昌安微笑点头,想了想,又蹙眉问道:“宛儿,你刚才说白峰寨三当家的,是丘先生的同窗好友?此言当真?一个江南书院的书生,怎么会成为白峰寨三当家的呢?”
林宛站起身来,将顾文安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所以事情都向周昌安交待了一遍。
周昌安听了林宛的话,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可是,丘先生究竟打算怎么做呢?”
林宛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丘先生没有说什么。丘先生只说想去确认一下,那位白峰寨三当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如果是,他会尽力劝劝他,希望他能以北疆县城的百姓为重。丘先生说他不相信自己的昔日好友,会变成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宛儿认为,既然丘先生愿意去,就一定是有把握的。所以,请父皇放心,丘先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