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经飞鸽传书,想必石砡很快会给我们确切的消息。”孙矩恭敬道。
褚铎微叹,脸上露出点嘲笑之意,“怕是那石砡给我们的消息有假。”
孙矩怔愣。
褚铎冷笑道:“他褚珩的聪明才智岂是我能比得了的。”嗤嗤一笑,“明了我操纵他,怕是暗里是他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孙矩大惊道:“那……如此说来石砡他……”
褚铎皱了眉,“所以,朕有意再另派人去。”
“培养的这批暗卫里,石砡已是上上人选……”
“那就不选人。”褚铎打断他,阴阴一笑,“孙矩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世间有种东西叫做妖?”
孙矩猛然醒悟,瞪大了双眼,“皇上是要……”
褚铎笑,转了话题,问道:“孙矩,你猜赶刺杀他靖王的是何许人?可有人主使?”
“奴才不知。”孙矩垂首。
褚铎眯了眯眼,这事有蹊跷,他心中有个猜测,但眼下也不好下结论。
而孙矩仔细一琢磨,只觉复杂。
——
就在宋疾坐如针毡之时,冯缓邀约他一起去王府探望王爷。
进了府,见了褚珩,宋疾略一犹豫,跪了地,道:“请王爷恕罪。”
褚珩看他,“起来吧,日后不要这般擅自行动。”
宋疾心中愧对,站起身,四处瞧了瞧,并未看到那只受伤的白狐狸,拧眉问道:“王爷,那狐狸……”
褚珩道,“不要再提此事了。”
他说这话神色略微不好,却被宋疾误以为那白狐狸不在了,当即又扑通跪地,“王爷,末将……对不住你。”说罢嚎嚎大哭,好不悲伤。
褚珩勉强压下去的怒火给他一哭,当即升了起来,压都压不住,喝道:“本王无碍,你大哭大叫成何体统?”
冯缓也附和道,“是啊,宋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哭爹喊娘的,不知道,还以为……”
宋疾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道:“那狐狸如此通人性,替王爷挡了一剑,我们自当是好好的埋葬它,也请王爷允许我去它坟前献束花。”
听罢,褚珩一愣,随即给气笑了,“宋疾,你……”闭了闭眼,铁青着脸冷声道:“谁告诉你本王的小东西没了?”
宋疾一听,惊喜道:“王爷是说那小灵狐没事?”
褚珩默认,脸色寒寒,说出话来也透着凉气,“宋疾,你擅作主张,破坏计划,本当时按军法处置,但本王念你也是一片好心,回去闭门思过去吧。”
宋疾行礼,可又想看看那灵狐的伤势,犹豫再三,张了口,可褚珩那边脸色更寒,吓的他灰溜溜走了。
“王爷,如今这般,皇上那里可相信?”冯缓开了口,他心里有一丝担心。
褚珩知他心里的思虑,清冷的面孔带了点笑意,“不管其他,只要能不去京都,本王目的便达到了。”
冯缓默然,心里也知,靖王宅心仁厚,从不想与褚铎发生正面冲突。
只能暗叹一声,又坐了会儿,便走了。
褚珩揉揉眉心,起身回了卧房,白软化了人形正在屋子里练字,纸张上歪扭七八,写的是他和褚珩的名字。
“写的不错。”褚珩看了看,称赞道。
哪里想,白软听了这夸赞,当即毛笔一撂,不开心了,眼睛瞪的浑圆,指着那字道:“明明写的不像字,阿珩偏偏诓我。”
褚珩看向他弄花的脸,低笑,轻握住他的小手,道:“可这对阿软来说已然是有难度,能写成这般着实的不错。”
要知道这是狐狸爪子,幻化成人形也是爪子,况且教白软认字原没这个意,是他非要说学的,既然三字经嫌难,那便从他们的名字开始吧。
白软给他说的眼睛滴溜溜,转念一想,是这么个理,继而笑了,拿起毛笔来,继续坐在那写写画画。
“这是阿珩的珩字,阿软学会了。”白软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写进褚珩心里,弄得他心头酥软。
他嘴角带浅笑,伸手捏捏他圆乎乎的脸颊,后伸手将这甜软的小东西抱进怀里,好一番亲揉。
白软给他亲的晕晕乎乎,眼里带了层水汽,看着真是可人爱。
“阿软。”褚珩唤他,“我的小东西。”
白软给他喊的一哆嗦,哎哟一声,捧着褚珩的脸,“我的好娘子。”
褚珩低笑,咬了他手一下。
白软圆乎乎的眼睛弯成新月,心底如同吃了蜜,心里偷乐,娘子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可不能笑话他,若不然又要害羞了。
——
翌日,皇上和各封地王的慰问陆陆续续到了靖王府。
褚珩要召见他们,白软跟小山雀就躲在房里啃苹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心思想的是,等阿珩回来,也给他尝尝这甜甜的苹果。
宋疾今日又来王府,他思来想去,觉得见到灵狐,确认没事方能松口气。
可王爷不许,那只有自个偷偷去卧房瞧瞧。
有了这个念头,宋疾便来了王府,蹲在褚珩卧房窗户处。
从他靠近,白软便闻到了他的气味,当下皱了眉,直起身子朝窗户处望了望。
不懂这人怎么总喜欢蹲在窗户下面,但通过这次他刺杀他家阿珩,白软便将他当作坏人。
既然是坏人,自然是不能轻饶了的。
他抿了抿唇,对小山雀道:“阿雀,那伤害阿珩的人又来了。”哼一声,黑眼珠滴溜溜,“容我吓一吓他。”
小山雀给他说的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当如何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