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还坐着。
秦宝看了他一眼,比起去学校时,李天辰白了不少。
“你怎么不回家过年?”大过年一个人在外地过,难道下手太晚没买到票?
李天辰:“考试周忙忘了,等反应过来机票涨价,预算不够。”
“早说啊,下次你找我,我可以先借你。”秦宝说得有点犹豫,怕伤害李天辰自尊心。
李天辰根本没在意,笑笑说:“好啊,下次找你。不过我爸妈过年出去玩了,正在享受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根本没空搭理我。”顿了顿,李天辰朝闻容羲伸出手:“上次来去匆匆没好好认识一下,待会可以请你这位老师,帮我签几个名吗?”
秦宝询问地看闻容羲。
“今天不行,过年不谈工作。”闻容羲没有伸手,李天辰有些尴尬,收回手。
“只是签个名。”李天辰说,“不过是我冒昧了,我听你二哥说春节过后你要搬到闻哥家里去住?”
“有这个打算,应该会,不过还要看。”
“看什么?”闻容羲问。
秦宝心想,那天碰到闻容羲,得知他是自己合作企业的老板,大哥应该是同意了。但一切还没说定,他多少有点心虚。
李天辰略有点尴尬地打量他们两个,发现其他人都不在的现在,闻容羲一只手搭在秦宝的膝上,显然他注意到自己在看,也没有要避忌的意思。
李天辰嘴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题。什么话题都不好当着闻容羲的面聊。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其他人纷纷回来。
“游戏没有彩头就没意思了,再玩几把,等吃饭。”秦含辉提议还是要给赢家发个奖,不然太没意思。
娄菲:“什么彩头?发个大红包吗?”
秦飞国点头表示可以。
“要是赢家不想要红包呢?”李天辰看着秦宝说。
秦宝想了想,建议道:“先玩儿,把每局积分加起来,玩到开饭,赢了再说彩头的事,积分最低的人负责满足积分最高的人的要求。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不能实现的,违反公序良俗的。”
闻容羲莞尔:“谁会提别人办不到的事。”
秦宝心里翻了个白眼:就是怕我输了你提奇怪的要求,我大哥可是觉得两个大男人处对象很恶心的,到时候场面可能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照着秦飞国在家时一言堂的独|裁威力,大过年的把房子掀了大家都要住酒店去……年三十酒店估计也没房,只有露宿街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拉起二胡敲着破碗听二泉映月了。
有了彩头所有人都一改懒散,纷纷坐直了身,绞尽脑汁赢积分。
由于绘画基本功和题目难度差异,除了需要点反应速度,最主要还是和打麻将一样,需要运气。
秦宝和李天辰一路领先着,后来娄菲追了上来。
饮料喝多了娄菲要去上厕所。
等上完厕所回来,一下子风向就变了,闻容羲连着第一个猜中,三分三分往上加。
秦宝画画的时候没问题,后面老是差一点猜中,把“水桶”猜成“木桶”,“青蛇”猜成“毒蛇”。
“这个不是我的问题吧!”秦宝悲愤道,一怒之下险些把手机扔了。
闻容羲顺了下他的背,欣然道:“当然不是。”
娄菲画了一连串像蛇又像布条的横向波浪线,又画了竖着的斜着的波浪线,两条波浪之间有竖着的短线封口。旁边还有一个圆形,对称顶了两个比圆形小的实心球形。
提示是:“四字,运动。”
于是秦宝的答案是:跳健美操、舞弄彩带、跳彩带舞、舞动青春,最后还来了个翻江倒海。
“不愧是闻爷啊。”秦含辉对闻容羲肃然起敬。
连娄菲都有点咋舌:“这种提示你是怎么猜到哪吒闹海的?”
闻容羲眉毛动了一动:“多亏你画技精湛。”
娄菲不好意思地笑:“我就是……随手,随手画一下。”
秦宝怒而掀桌:“你也太随手了吧?!这都是什么啊!这是哪吒吗?不是娃娃头吗?”
卓秋红说:“原来是哪吒,我还以为是熊猫。”
“提示词给得不好,这不能算运动。”闻容羲安慰秦宝道,拍了拍他的肩。
秦飞国一道锐利的眼刀,盯着闻容羲的手。
“不能!是不能啊!但是你是怎么猜到的?你们作弊了吧?”难道要相信闻容羲和娄菲有心电感应吗?他拒绝!
五点三十七,最后一局结束,娄菲拿着笔算了一会,笔头指向闻容羲。
“二百七十六分,闻容羲分数最高,第二名是秦宝,二百三十一,后面就不报分数了。”
闻容羲促狭地笑了起来:“报一下。”
娄菲面无表情:“不。”
“报吧,反正有了第一,后面的都不重要。”秦含辉搂着娄菲的肩晃了晃。
娄菲脸色不好地说:“第三是我,一百一十三,第四李天辰,一百一十一。”
李天辰不太相信地去拿记分纸。
娄菲提防地瞪他,提高声音:“怎么?不相信我这个裁判啊?!”
李天辰只好作罢,接下去是秦含辉,卓姐倒数第二。
于是秦飞国显而易见是那个要满足闻容羲一个要求的输家了。
秦飞国知道没玩好,没提要看具体记分,嘴角笑意有些僵,近乎是挤出来的。
“闻总应该没什么需要我满足的要求吧?这样,每个人都有红包,我给闻总特别包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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