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朋友真是不懂事,他可是在赶路。勇利摇摇头:「我一定要见到他。」说罢,就装作要绕过雷欧想要离开的样子。
雷欧急忙上马,一边指挥其他人跟上,一边说:「小姐,请稍等。我知道了,请让我们为妳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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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跟着骑士团策马前进,他们往东方走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奔腾不息的河川。
雷欧指着那条河说:「过了这条飞龙川就到了。」勇利可以看到河的对岸朦胧的有一座巨大城池的剪影。
「到了早上,翠穹城会降下大桥,让我们过河,妳可以和我们一起走。」雷欧说:「那边有间小屋,是我们的营地。今晚,妳可以到那里休息。」
他们找到了小石屋,雷欧让勇利住进去,自己指挥着三个部下在屋外生火,另外一人独自站在一角,负责看守。
勇利跟雷欧道谢後,便进了石屋,里面简单的布置了一张木床丶木桌子丶木椅子和木柜,还有一扇可以看到飞龙江的窗子。勇利把行装随意放到床上,从斗篷下把小奶猫放出来,那只小猫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他坐到床上,闭上眼睛,听到门外的骑士在开着下流的玩笑,主要是关於他的玩笑,还有雷欧苛责他们的声音。
「什麽未婚夫?我看她就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
「就是啊。无知的小女孩,这片雪原一到夜晚就有恶灵和半兽人出没,说不定还会有强盗或者不怀好意的士兵。她居然自己一个在瞎晃。」
「对啊,还把脸藏起来。说不定是哪家贵族的閠女儿。我说,今晚要溜进去看看吗?说不定她还会好好安慰我们,答谢我们救了她。」
然後就是一片大笑。雷欧生气地叫他们闭嘴,说他们有辱骑士精神。
勇利被他们说得有点面红,虽然他不是女生,也完全不担心他们会冲进来对他做什麽,但听到维克多以外的人说出调戏自己的话,感觉还是有点不舒服。
雷欧是个好孩子,勇利想。
他打算不再偷听这些低级骑士说的无聊话题,但突然耳边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哈哈,也可能人家是听说我们家那位大魔法使而来,想要成为他的未婚妻。」
「你少胡说,维克多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你没看到等在大街上的女孩吗?还有那些扮得花枝招展的贵族女人,就只为了在王宫的舞会和他跳一支舞。」
「对对对,我听说他可是来者不拒的。」
「少来了。你是在嫉妒吗?拜托,照照镜子,再怎麽都轮不到你。倒是我们的小队长,贵族小少爷,家里给你找了未婚妻没?要考虑刚刚捡到的小野猫吗?」
「闭嘴,你们三个!」
又是一阵大笑。
勇利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下去。虽然他们口中的维克多不一定是他的维克多(虽然这机会微乎其微),他还是很想走出去大吼维克多是他勇利一个人的,那些什麽贵妇,什麽女人都滚一边去,但他要忍耐,他现在是柔弱的女孩子,不是随便一手一个雪球把外面的骑士逐个埋掉的半龙。
然後他又担心起来,说不定他的维克多被人操控了。披集不是提过有一种可以操控妖神的术吗?勇利从没有听过这种术法,不知道发动操控妖神术法的条件和咒文,维克多会是中了这种术,然後暴露了自己是冰龙的身分,继而被人控制住?
不管怎麽想,勇利也只是越想越担心。他想和尤里奥说说话,但那只小奶猫睡得肚子也翻出来了,怎麽也叫不醒。
勇利靠着石墙坐着,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球。他一边想着担心着,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半夜,勇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冰堡,维克多就在他身边。勇利动了动僵硬了的身体,他摸了摸衣袋,那里放着维克多出门前的留言,那张羊皮纸一直待在他的衣袋里。
勇利轻轻按住口袋,他很想念很想念维克多,他们还在冰堡时,每次他半夜醒过来,维克多也在他身边,有时候他会把维克多吵醒,然後维克多会抱着他,亲吻他,还会做更亲密的行为,或者维克多会背着他在雪山的上空盘旋,飞出云层,看看北方的星空。
但现在维克多却不在了,只留下一条比他的鳞片还要冰冷的留言就消失了。
勇利把脸埋在膝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鼻子也酸酸的,他忍住泪水,现在还不能哭,他要先找到维克多。
但他真的很想维克多,想念他的拥抱,他的亲吻,还有其他。
这时,勇利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耳尖,冰冷的指尖轻巧地碰触他敏感的地方,他的右耳尖上戴了个金色的耳圈,和维克多是一对的,本来要戴在手指上,但维克多的龙形戴不了戒指,於是只能把它戴到耳尖上。
勇利慌忙抬起头,他看到黑暗的石屋中有道熟悉的人影就在他眼前,那人温柔地抚过他的脸,然後轻轻地把他推倒在床上。
「维克多??」勇利小声喃道,双手环上人影的脖子,他伸出小舌舔了舔对方的唇,人影轻轻一笑,那是维克多的声音。勇利把唇贴上去,热情地用舌头撬开维克多的唇,维克多也一边轻笑着一边回应着他。
勇利不断地喊着维克多的名字,感受着维克多的手抚过他胸前丶腰肢。他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感觉到一股燥热涌上来,勇利伸手拉了拉维克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