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一愣,道:“猜对了。”
“那你为什么会生双瞳呢?”
重华眼中闪过一抹伤,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此乃不详之兆。”
“他们是谁?”云时问道。
重华恢复笑容,道:“你怎的这么多问题。”
云时一脸天真:“咦,我不知道自然要问,你不喜欢我问吗?”
重华莞尔:“自然不是,只是你若是全都问完了,明日问什么。”
云时歪着脑袋一想,道:“好像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明日在问。”
重华被她逗乐,催促道:“快走罢,这里天黑便不安全了。”
云时侧头正欲问为什么会不安全,便见重华目视前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她循望过去,只见几个青衣黝黑的汉子,手提一把极为粗糙的短刀挡在路上。
云时眉头一皱,指着他们向重华问道:“你说的不安全便是他们吗?”
重华面色一肃不作答,将她护在身后:“跟紧我。”
为首的汉子出声道:“二公子果然在此,大公子派我等前来相请。”
重华怀抱古琴,站在前面冷声道:“华今日有客,不便前往,劳烦诸位告知兄长,改日华自当上门致歉。”
为首的汉子面露狰狞,刀尖指着他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率先提刀冲了上来,旁边的汉子们紧跟其后。
琴声响起,杀伐之气尽显,冲上来的人被琴音一震,后退几步,复又冲了上来。
重华手下再拨琴弦,那几人却顶着琴音气势强自冲过来。
重华眸中闪过疑惑,他反手又弹出一个音符,却没阻止他们,为首一人已砍了过来,重华横琴去挡,琴弦被齐齐斩断,重华无奈将古琴扔向他们,牵着云时便向后退去。
云时不妨被他拽的一个趔趄,她甩掉重华的手,甩手一道光华将来人击飞,不悦道:“我替你收拾他们。”
重华见她出手便废了一人,眼中惊讶,却又了然。
云时随意几个术法便将其余人都解决了,她拍拍手望向重华,傲然道:“怎样。”
重华夸道:“没想到你身怀术法,倒是我小看你了。”
旁边忽然窜出一只箭矢直奔云时,“小心”重华伸手将云时推开,锋利的箭头擦过云时耳边直入重华胸口,云时见他眸中顿时失了光彩,惊道:“重华!”
她怒视箭矢射来的方向,挥手便是凌厉的一击,瞬间将那一片轰出一座大坑。
重华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接着便倒在地上。
云时将箭拔出,手中灵力泄出,片刻那道伤口便缓缓愈合,她叫了重华几声,重华醒了过来,看着云时担忧的脸,轻声道:“害你担心,我没事了。”
云时责怪道:“你为何要挡那一箭,他们伤不到我的。”
重华面现愧色,他道:“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云时一愣:“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重华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他们本就是冲我来的,我自然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云时呆呆的看着他,半晌道:“重华,我好像见过你。”
重华轻笑一声,我时常来此抚琴,你或许见过。
云时思索了一会,道:“我想不起了。”
重华将古琴捡起,道:“不急,以后会想起来的。”
云时望着他手中琴弦尽断的古琴皱眉:“这琴还能修好吗?”
重华看着古琴,惋惜道:“鲛丝制的琴弦,只得这一座琴,寻不到了。”
云时失望道:“那你便不能弹奏了。”
重华狡黠一笑:“未必。”
“咦,没了琴弦你怎么弹?”云时好奇道。
重华道:“既然他们断了我的琴弦,便让他主子还我更好的。”
云时顿时来了兴致:“他那里有更好的?那我们快去吧。”
重华神秘道:“嘘,我兄长府上高手众多,我们得寻到时机。”
云时不屑道:“他们有我厉害吗!”
重华莞尔:“自然没你厉害,我倒忘了你这个高手了。”
“哼,那我们现在就去?”
重华无奈道:“此事不急,现今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快些回去。”他指了指远处的山林道:“这山中住了只怪物,凶残的很,晚上要出来吃人的。”
云时见他说的恐怖,毫不在意道:“它要敢来吃我,我就打掉它的牙。”
重华噗嗤笑出声,云时见他笑的没了温文尔雅的形象,鄙夷道:“你不信我?”
重华促狭道:“信信信,只是我如今饿得很,我们还是回去用过饭再商量此事。”
云时还想大展一番拳脚,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不再提了。
云时在重华府上住了几日,她惦记重华奏的萧韶,便催着重华快去偷琴弦,重华见她整日枯燥烦闷,便应了。
晚间便同云时换了轻便的衣衫,遮了面潜入大公子重溟府邸,此处重华熟悉,取琴弦轻而易举,以往不来,是他对那琴弦并无执念,如今他的鲛丝弦被重溟所毁,便是该让他赔自己更好的。
他看了眼身旁跃跃欲试的云时,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便是取来为她奏一曲,又如何。
取了琴弦离去之时,云时眸光忽然瞥见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从不远处走过,她脑中一震,目光追着那道身影,下意识便要追去。
重华见不远处巡逻的队伍,大惊,忙将她身形拉住,悄声问道:“你怎么了?”
云时不理他,眼见那人影消失,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