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po出来的海底水母照美死了,闪着莹莹亮光,谢朝冷漠地翻了翻,哦,还有海底婚纱照。
安格斯从背后搂住他,下巴磨蹭着他的发顶:“我们也可以的。”
谢朝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岳大叔太贱了。”太得意忘形了,到哪都不忘炫耀一下。
安格斯低笑一声,亲亲他的脸颊:“我也想结婚。”
谢朝摸摸鼻子,亮出戒指:“这不结婚了么?”
“不算,订婚戒指而已,我那里还有结婚戒指。”
谢朝小声说:“为什么你分得这么清?”
安格斯单手解他的衬衫纽扣:“嗯,先不分了。”
这种事情开了荤就不可控制了,谢朝从一个知法守礼的只有一次x经验的伪处男变得有需求了。次数多了,他难受;次数少了,就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上周忙,出门了几天,连家都没有回。安格斯的动作有些急切,谢朝轻轻地推了推:“等会儿,我洗个澡。”
安格斯滚烫的舌尖滑过脖子上光滑的皮肤:“等不及了,我喜欢原味的。”
谢朝涨红了脸,抓住他的手臂。
室内的热气蒸腾起来,唇舌搅动的声音微不可闻,偶尔夹杂着一声闷哼,尾音余长……
——
眨眼就是圣诞,应景的雪下个不停,路上已经铺了浅浅的雪层,一脚踩上去一个坑,雪仿佛也化干净了。一首耳熟的《jingle bells》飘进耳里,家门口的圣诞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装饰,过年的气氛浓郁。
谢朝戴着厚厚毛线帽子,裹在羽绒服里,搓着手哈了一口气,有点儿冷。
小区里已经有了雪人,胖嘟嘟的,绿豆眼,估计是小朋友们堆出来的。他上前抠了抠雪人的眼睛,手一碰,那绿豆钻进雪里了,本来不大的眼只剩一个坑。
谢朝怏怏地收回手,提着礼品袋,大跨步地往家门口走。专程出门这一趟就是为了买点见面礼,安格斯说今晚带他见父母,他心里有点虚。
忘记带钥匙了,谢朝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安格斯过来开文,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握着他露在袖子的手:“外面冷么?”
谢朝的手钻进他宽大的袖口里,乍一接触到皮肤上的暖气,激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融雪的时候估计更冷。”
安格斯牵着他往屋里,单手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喝点儿热水。”
谢朝双手抱着杯子,蹬掉脚上不暖和的鞋,换了毛拖鞋,这才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还是家里暖和。
安格斯去了厨房,谢朝望他一眼,随意地翻了翻沙发靠垫。他嗅了嗅,靠垫好像有股味儿,怪怪的,又有柠檬味儿,又带着说不来的气味。
公寓虽然不大,但一直干净整洁。安格斯一有空就打扫,照理说不会有味道的。
谢朝跪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找怪味源头。手指在沙发间隙摸来摸去,还真摸到东西了,触感有点奇怪。
拎起来一看,艹,避孕套!
谢朝白净的脸腾地通红,避孕套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挂在手上。怪不得一股怪味,原来是这东西。
之前一次安格斯和他有点激动,手上刚拆开的套子不小心飞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儿了。气氛一触即燃,谁也没想去找,没想到在这个旮旯里。
这都快一个月了,看来安格斯没好好做家务。
那次避孕套不见了,两人就没戴套,还把谢朝担心了一个月。他忍着害臊,测试了下,还好没怀孕,心也放回肚子里去了。
谢朝起身把这个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安格斯正好端着甜点和热茶过来,托盘磕在茶几上,声音清脆。
安格斯瞥了眼套子,目光飞速地移开:“先吃点下午茶。”他顿了顿,“放心,这次我囤了不少货,用到的时候不会没有了。”
那回搞飞了唯一一个剩下的套套,真是有碍气氛。
谢朝的耳尖抖了抖,塞了一口小蛋糕嘴里,不想接话,只点头:“嗯嗯。”
“你明天记得把沙发这里好好打扫一下。”谢朝喝些水,说了一嘴。
安格斯领会过来:“好。”
“你弟弟有没有女朋友?”谢朝含着蛋糕问。
“没有。”
“那就好,没准备弟妹的礼物。”
安格斯无声地笑笑,弟妹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
谢朝只吃了两块曲奇饼大的蛋糕:“不能再吃了,万一晚上吃不下就尴尬了。”他推开托盘,“不对啊,今晚的西餐菜一定少。算了算了,晚上回来再吃。”
安格斯试图打消他的紧张:“我妈做了中餐,她手艺很好。”
一想到见家长,谢朝连茶也喝不下去了:“你爸呢,我有点虚。”
安格斯揽过他的肩膀,安抚性地捏了捏他肉粉色的耳垂:“我爸也很随和,我们兄弟两都是放养的。”
“我得穿那套正装,你爸看起来比较严肃。”谢朝抓了抓头发,跳起来,“不行,我还得梳个发型。”
安格斯家庭情况还算简单,家里四口人,他父母和他弟。谢朝梳了个大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边往头上喷发胶,一边想事情。安格斯还是他们家大王子,听起来噱头十足。他弟小王子,将来可是个大大的吉祥物。
成熟的发型显得人稳重不少,谢朝满意地对着镜子点点头。安格斯把衣服递过来:“待会儿穿的衣服。”
谢朝探出个头:“大王子,你平时在家是不是穿中世纪的宫廷装,然后拄个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