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让太监先带楚钟仁走,再想办法使太子对吾魊绮提不起兴趣。
“三姑姑说的极是,不如把这个小丫头赏给我如何?”
太子原本还想给楚钟仁说情,但话题被幻皌带偏只好顺势配合,然后他不由得多看了眼吾魊绮,模样确实生的好。
更难得地透着一种他喜欢的那种气质。
“这可不行啊,小魊儿是我的人呢。改日,送你城中歌坊里倾城的绝色佳人如何,论美貌绝对比这丫头更有层次。”
幻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然后看了眼似是对她说辞很排斥皱眉的吾魊绮,现在小野兽肯定有种气在胸口憋不出来的感觉。
越是这样,她就觉得很有趣。
“既然姑姑不舍得那就算了,本宫也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落花若是无意,自是不会去勉强。”
太子无奈地笑了笑,见吾魊绮始终没有说话,心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就和幻皌继续闲聊着。
吾魊绮见他们相谈甚欢,再想想上次剧情里太子为了她和嫡母针锋相对的场景,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看着和幻皌一样笑的风淡云轻的太子,吾魊绮怔了怔。
最初为了帮庶女复仇,她利用了太子那份纯粹的感情,当时太子的真心实意在她看来就是蠢。
以至于太子差点命丧黄泉的时候,她所做的受益人都是庶女,所以她都认为那时太子所做的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再次见到这个人,她好像生不起想要利用对方的那种想法。
吾魊绮低着头看自己那布满老茧的手,做妖兽这么多年她深知心软是亡命的催化剂。
现在忽然心生那点虚伪的不忍,她想可能是庶女残留的记忆影响了她。
纵然她对太子没有感情,不代表庶女不喜欢。
她又想到幻皌那句“我的人”,本来她觉得很生气的,尤其是对方总是用暧昧口吻说这种话,高傲的她当然会觉得反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幻皌不再假笑眼里流露出一丝认真的时候,吾魊绮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应该讨厌幻皌的才是,毕竟……
想到这里,吾魊绮发觉自己的手被一个温热的手心覆盖着,她有些惊诧地抬起头,触到那双含笑的眼眸,以及令她觉得眼熟已经荒废很久的庭院。
“在想你的太子吗?可惜这一世他对你也不过就是匆匆一瞥而已。”幻皌轻轻地摩挲那些茧,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然后看着愣住的吾魊绮,拉着对方在枯萎很久的老树旁坐下,露出一抹温柔地笑,“我用了分/身术,一个时辰内皇帝他们应该能审讯完。在这期间里,我俩先理理庶女当时是怎么惨死的吧。”
“除了恶毒后妈还会有谁,铁证如山,案发现场有孟氏的手帕,你想洗白她有可能吗?”
吾魊绮回忆起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庶女已经被勒到气绝身亡,于是她用沧迩镜回到了对方未死之前,从那时候起她就察觉出庶女对孟氏有很多的怨恨。
“一条手帕的长度不至于勒死人或是捂死人,你不是没有读取记忆的能力。难道……你每次帮一个人复仇都是这么直接?”
幻皌玩味地看着吾魊绮,刚才她不小心读了对方的心思,她到现在仍然不明白,吾魊绮性格冷漠,为何突然这么积极洗白这些可怜人。
难道和她一样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原因?
这样想着,幻皌倒觉得自己是在给小野兽找个理由开脱。
“那也改变不了她指使手下人虐待庶女的事实。”
吾魊绮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又恢复镇定解释着,她的确没有动用过这个能力,但她从来只相信眼见为实,所以她依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虐待……”
幻皌无声的扬起了嘴角,如果孟氏抑制自己的情感才冷眼相待,也算是虐待的话,那她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这时有只雀鸟落在老树枝干上,吾魊绮注意到后就看着那小鸟出神,忽然感觉沧迩镜有异象,于是她甩开了幻皌的手,很快从这里消失了。
幻皌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只雀鸟身上,眼神变得有些凛冽。
“还不快现出原形,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了?”
说完,幻皌就看到那只雀鸟一个转身,变成了她熟悉的老朋友聂权。
“幻皌大人何必动怒,你送我那的仙魂,我猜已经到了三千世界。我还听说那女人去过幻界立刻就和古神联系了,你小心点。至于黎珍意,她最近在禁地表现良好,随时都会被她的幕后人提前释放,你们应该很快就要见面了。”
聂权看着法力波动几乎弱到他感觉不出的幻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变成了然,看来他们在幻皌这具ròu_tǐ上做了手脚。
“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会联系也很正常,黎珍意根本不足为虑,若我当初不把她宠坏,你说她脑子会不会变得正常点。”
幻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008说黎珍意不会出现,聂权却说对方很快就会来这里。
聂权和008之间,她还是选择相信前者。
因为008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系统,而且现在的这个对她隐瞒的太多。
“你这当妈的语气真的让人很……”说到这儿,聂权顿了顿然后眉头微皱,继续说,“总而言之,我最担心的是洪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重演,到时你能应付的过来?”
“除了某一段,任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