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这话说的,我们也都是按流程办事。”师爷说。
杨峤去了牢房,老何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躺在说不出话,“这就是你们的流程?仵作的报告呢?证据呢?”
师爷被说的低下头。
杨峤决定他来升堂审这个案件,主告人是姜麻子的二女婿。姜麻子只有二女,当年是大女招赘婿,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籍,让二女婿当了赘婿。如今死者姜麻子和二女儿二女婿生活在一起。
二女儿和二女婿一脸哀戚的上了堂,主要讲的就是当年那二百两的事,因为那二百两,大姐夫改了籍,因为那二百两大姐夫时不时上家来闹,偶尔也动手,只是没想到这次动手打死了老丈人。
被告老何也被抬上来,声音如蚊呐,杨峤又召了他婆娘来问。何家婆娘抹了眼泪说,“昨天晚上当家的想了一晚上要不要来敲钦差大人的登闻鼓,重审当年的案件。是,那两百两是老何一辈子的心结,但是大人,若是老何会为了这二百两杀了我爹,那他早杀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老何就是拿起扁担也是作势,绝不会下狠手打,他就是记恨老丈人,总还有分寸。”婆娘哭诉道。
“昨天老何可是去老丈人家。”杨峤问。
“去了的。”婆娘点头,“但是是半下午去的,很快就回来,回来后一直坐在门口,这街里邻居都可以坐证,之后再没出去过。”婆娘说。
“原告,你说死者借口不舒服回房里休息,那不曾出来用晚膳。你没有进去问过吗?当时他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杨峤问。
“晚饭的时候,孩他娘端着饭菜进去问过爹,后来又原样端出来,孩他娘说爹不行想吃,当时还是好好的,说了话的。”二女婿说。
“仵作的验尸报告呢?”杨峤问。
衙门传来仵作,仵作支支吾吾,最后干脆的说,“并没有人叫小老儿去验尸。”
杨峤脸色算不上好,柳珣从外进来,“大人,自收到何氏的报案,我去查看了死者的尸体,这是仵作报告,请大人明察。”
杨峤接过翻到最后看,死因,重物击打脑后致死,有血迹。
“原告,你确定,老何只是用扁担击打了死者?”杨峤问。
“是的,但是他非常用力,打的非常用力。”二女婿说。“用扁担能打死黄鼠狼,用力的话也能打死人。”
“来人,去把本案凶器,老何的扁担拿来。”杨峤说。
政务上堂,杨峤仔细查看后,“你说谎,死者脑后致命伤有血迹,但这扁担上并没有血迹,就是你说的用扁担非常用力,扁担应该也有用力过猛裂开的痕迹,而这个扁担上什么都没有。就是老何有动手,但也绝对不致死。”
“原告,你诬告被告是何居心?你老丈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杨峤问。
“小的不知啊。”二女婿说。“小的只看见他和老丈人起了冲突,之后老丈人回了房间不出来,第二天就死了。小的只是本能怀疑最值得怀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