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维安忙接过手机,点头:“……好。”
对面的人玩嗨了,矮脚桌被顶了过来,导致中间的通道非常窄。
宿维安刚按下一个“三分”,就觉得脸颊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随即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
谭叙用手撑在他脸边,大步迈了出去。
手离开的时候,又蹭了一下宿维安的脸颊。
男人成功地走了出来,大手经过宿维安头顶时,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两下,然后低头靠在他耳边,催促道:“三个炸,快点叫地主。”
谭叙的声音又低又沉,靠得太近,宿维安甚至能感觉到打在脸上的呼吸。
宿维安突然有些紧张,头都不敢抬,慌张的按下了“叫地主”。
要是灯光再亮些,谭叙就能看到宿维安还在轻抖的手,见男孩拿到地主,谭叙才放心地站直身。
确认谭叙出了包厢后,宿维安努力地顺着气,来回几次都没能平息下来。
他低头,认真地打起牌。
出了包厢,谭叙去了厕所,一根烟结束,邓文瑞刚好进来,于是两人琢磨着又点上一根。
话题很快就聊到了工作上,说完时,已经抽了好几根了。
回到包厢,一开门就被里头的女高音吓住了。
“那!就!是!青、藏、高啊啊啊啊——”
沉晨抱着话筒,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卯足了劲儿。
邓文瑞捂着耳朵,回到了男人帮中,挽起衣袖继续玩骰子。
矮脚桌已经被人移好,谭叙刚坐到位置上,就见宿维安抬起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叙哥,”宿维安两手捧着手机递过来,表情不安,“对不起,我,我把你的欢乐豆,全输完了……”
看着“破产”两个大字,谭叙眉一挑:“三十块豆子,你十分钟就能输完,也算是一种本事。”
宿维安头更低了:“我帮你再冲三十块。”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想扫码付款。
“我缺这三十块?”谭叙问。
宿维安摇头:“不缺,那……”
“这样,”谭叙接过手机,淡淡道,“你去唱首歌。”
“唱歌?”宿维安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瞪大眼摆手道,“不行,我唱歌很难听的。”
谭叙看着正唱着《青藏高原》的沉晨:“能比她难听?”
“还是你想赖掉我的欢乐豆?”
什么叫赖掉他的欢乐豆?
宿维安欲哭无泪,弱弱地伸出手指,比了两个数字:“我给您冲68块的那个礼包?”
“不要,快去。”谭叙赶他。
两分钟后,宿维安苦着脸坐在点歌机前,来来回回挑着。
点好歌,他不经意地瞥到了右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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