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有色心的肥头大耳猪八戒都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朝毛脸雷公嘴的孙悟空后面挪了下,试图挡住他的五大三粗,嘴里还乱嚷着:“猴哥,我怎么觉得他们要吃了我们呢?”不是该吃他们师父吗?
这么一想,猪八戒倒是醍醐灌顶了,“她们看我们怎么就跟那些女妖精看师父似的?咱也没师父长得那么好看啊,往常不是连眼风都不给咱们的吗?”
唐僧:“……”
孙悟空咂了咂舌:“边儿去。”
蓝靛脸的沙僧倒是一针见血:“怎么没见个男人?”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众人,这满街的人一眼望去全都是女子,或老或少,就连孩童都做女童打扮,没有一个男子,就是那摊子上卖货的都是女人家。
不过总不能一个男人都没有吧?
他们思量间,原本还只是朝着他们围观的女子们却是跃跃欲试起来。
至于什么样的跃跃欲试?当然是朝着他们围靠过来,然后再把他们吞吃下肚的那种跃跃欲试。
唐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刻想到了去叫孙悟空:“悟空——”
孙悟空挠了挠脸,左右看看,便牵着白龙马往旁边小巷子里奔去,猪八戒和沙僧连忙跟上,他们只觉得如芒在背,甚至被看得肚子都开始疼了起来。
“哎呦!”
猪八戒叫嚷起来,得到了他猴哥一个眼刀。
猪八戒连忙辩解:“我真肚子疼!”
接着就引发了连锁反应,唐僧和沙僧的肚子也疼了起来,就是孙悟空自己也是,而一般时候不怎么被想起来的白龙马也腿肚子打颤。不得已,孙悟空就只得避开那群有毛病的女人,左找右找找了一家门口坐着个老婆婆的人家进去避一避,顺带歇一歇。
老婆婆总不会还有那种毛病吧?
可惜他们又料错了,那老妇人瞧见了他们,立刻瞪大了眼,麻利地跑进后屋里,叫道:“你们来看,你们来看!”
片刻后从后屋又出来三个半老不老的妇人来,一起望着他们师徒四人吃吃地笑。
孙悟空被看得发毛,肚子又疼得厉害,当下也没了耐心,便掏出金箍棒来吓唬她们。
那老妇人这才战战兢兢起来:“几位也是得了造化,才选着到我们家来,若是到了第二家,你们怕是都不能囫囵了!”
猪八戒呼哧呼哧喘气,哼哼道:“不得囫囵?她们还能把我们吃了怎的?”
老妇人一笑:“便是想吃你们。”
不过倒不是那种吃,而是,“到那第二家去,无论老小众大,定是想要和你们交合的。假如不从,便要害你们性命,把你们身上的肉割下来做成香袋儿。”
这等荤话着实是不堪入耳,唐僧面皮最薄,当下转过身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猪八戒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道:“那‘香袋儿’?”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老妇人倒也没明说,只是毫不避讳地看向猪八戒的脐下三寸,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想着老妇人还叹道:“要不怎么说你们得了造化呢,我们家都是有一把年纪的,把那风月事尽皆休了,故此对你们也没那等要求,也不会伤了你们。”
猪八戒下意识夹了一下腿,显然“香袋儿”就是他想的那样,把男人的命根子割下来,晒干然后放在袋子里,挂在女人腰上当装饰品。
唐僧再念了一声佛。
孙悟空心道晦气,正要问这西梁国怎么这等规矩,肚子又猛然疼起来,他挨不住便哎呦了一声。
猪八戒跟着捂住了肚子:“咱们也没吃什么啊,怎么就肚子疼得厉害?”
那老妇人的神色变得更为古怪起来,“你们可是喝了城外那条河里的水?”
孙悟空心里咯噔一声:“怎的?”
老妇人默然了半晌才道:“那条河名为子母河,无论男女老幼,但凡喝了那条河的水都会得妊。”
猪八戒下意识应了一句:“什么?”
老妇人一拍手,还挺替他们欢喜的模样道:“几位这是有喜了!”
好生振聋发聩!
师徒五人:“!!!”
猪八戒被吓得肚子都不疼了,他吞了吞口水:“假的吧?”
老妇人没说话,可她的神情已经表露了一切。
几人几乎都要风中凌乱了,且直到他们决定去面见国王前,他们都还在凌乱着,又不肯相信他们是真的怀孕了,劝说彼此说他们只是肚子疼,还有那个老妇人怕是失了智,这西梁国的人都神志不清,反正就是不相信自己就因为喝了点水,就怀了孕。
他们不信就是不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自我安慰起了作用,先前还疼得厉害的肚子,在去王宫前就不疼了,这更让他们有理由自欺欺人起来。
西梁国的王宫颇为富丽,且一路走来,师徒四人遇到的无论是领着他们进宫觐见的侍从,还是在路上遇见的侍卫,又或是带着官帽的官员,无一例外都是女子。
猪八戒一面目光流连一面心中悚然:“我们难道到了女儿国?”
没谁答话,就连唐僧都目光稍虚浮。
不肖多时,他们被领到了国王面前。
国王自然是个女的,但见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鬓堆金凤丝,脸衬桃花瓣,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她一双桃花眼灼烁生辉,眉眼带笑间不知道有多少fēng_liú跌宕。
猪八戒一时看直了眼,正待多看一眼,哪想到和人家国王的桃花眼对个正着,猪八戒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