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面上一喜,麻溜捡了地上的手套回去,末了又不放心,把许鹤拉进门内,锁上才去洗碗,一边洗一边问许鹤,“我们去哪?”
“不知道。”许鹤回答的很敷衍。
“那去干嘛?”
“不知道。”许鹤回答的更敷衍了。
“那我穿西装可以吗?我晚上还有个会议。”其实是下午,不过知道许鹤晚上要应聘,所以改成了晚上。
“你晚上不是要安慰张楠生吗?”许鹤状似无意问道。
“开会可以跟安慰张楠生一起进行。”单独空出来时间安慰张楠生不划算。
“哦?”许鹤来了兴趣,“怎么一起进行?”
“把他叫过来,等我开完会再安慰他。”说话的功夫王修已经把碗洗好了,甩甩手上的水出来。
“还能这么来?”许鹤惊异道。
“嗯。”王修回答的一点诚意也没,“反正张楠生很闲。”
他擦擦手,拿了西装外套跟车钥匙,“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许鹤瞄了一眼,“别开车了,停车不方便。”
开车还要顾着车,不能走走停停,想去哪去哪。
“好。”王修把车钥匙放下,单手拿着西装外套过来。
“外套也别带了,走路很热。”这种天穿短袖都嫌热,更何况西装西裤,还带上西装外套。
王修这一套是准备开会的,不适合玩耍,“你确定不换一套?”
“不了。”王修摇摇头,“走路就走路吧,我不怕热。”
许鹤嗤笑,“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么说。”
他俩从王修家出门,穿的都是正装,许鹤衬衫加西裤,工作服去掉工牌。
他喜欢穿宽松的,衬衫掖进裤子里,普普通通的面料和样式,被他穿出了大牌时尚感。
王修那身更不用说了,大师定做,好几个零,往那一站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许鹤走在前面,就像故意为难他一样,跑去坐公交车。
他俩吃完饭正好十一点多,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人很多,俩人勉强挤进去。
王修平整一片的衬衫瞬间被人挤歪了,领带不知道啥时候跑到后面去。
他个子高,鹤立鸡群一样,眼瞅着一个小姑娘站不稳,把手里啃到一半的巧克力蹭到他身上。
还看到一个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孩子,用沾满口水的手抓他的袖子。
王修:“……”
过了一会儿,他求助一样小声对许鹤说话,“许鹤,怎么办?有人摸我屁股……”
许鹤:“……”
他歪头一瞧,发现是一个大叔背的袋子,不知道装的什么,凸出好大一块,正巧抵在王修屁股位置。
“是个怪大叔。”许鹤起了心思逗他,在他耳边描述,“浑身肌肉,个子比你还高,我们打不过他,只能委屈你了。”
王修:“……”
“能不能不委屈啊。”听语气有点难过。
“不行啊,你忘了,我身体弱,万一你跟他打起来,伤到我了怎么办?”许鹤空出一只手,安慰一样拍拍他的肩,“我们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
王修努力憋着,满脸都是屈辱。
许鹤歪过头,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压都压不住。
“许鹤。”王修质问他,“我都被人占便宜了你还笑。”
许鹤笑声更大,“你回头好好看看,是人还是袋子?”
王修回去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硕大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的锅还是瓢,把的位置正好抵在他屁股上,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就像有人来来回回的摸他一样。
王修:“……”
突然脸红。
许鹤捏捏他的脸,“想什么呢?”
王修眼睛往别的地方看,“没想什么。”
许鹤心里明镜似的,这小表情一看就知道想歪了。
他叹口气,扯着王修的领带跟他换了个位置,变成了王修在里,他在外。
他比王修矮了五厘米,再微微挪挪,那袋子抵的位置立马变了,从不和谐变成了和谐。
王修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更红。
许鹤:“……”
“又在想什么呢?”
跟被人调戏了似的,从脸上红到脖子。
“没什么。”王修假装不知道俩人现在的体位。
许鹤为了避开那袋子,跟他贴的很近,一只手撑在他头边,像传说中的壁咚。
王修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了会提醒许鹤,让他撤手。
许鹤似乎还没注意,从兜里掏出手机,单手举着玩游戏。
“到万春商场了叫我。”
王修点点头,“好。”
他肩上背着重任,比平时上班批文件还要认真,仔仔细细听着广播,生怕漏了一个字,让许鹤失望。
当然因为许鹤就在身边,免不得要开小差,许鹤离他太近,又低着头,看起来就像情侣一样,呼出的气全喷在他脖子上,痒痒的。
许鹤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洗浴用品,身上香香的。
“许鹤,我这里有口香糖要不要?”
许鹤没说话,他一只手撑在王修头边,一只手打游戏,忙得很,干脆张着嘴,等着投喂。
王修眼神一亮,赶紧拆了个口香糖,塞进许鹤嘴里。
口香糖是长方形的,许鹤无意识往前凑了凑,正好跟往回缩手的王修碰了个正着,软软的触觉顷刻间传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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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一个口香糖吹不了泡泡,再吃一个吧。”
许鹤继续张嘴。
王修赶忙又拆了一个,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