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好啦,散!”
与另一个同伴与他们分道扬镳后,踏云跟飞景走在一路。野外实习以来,两人还是第一回 有独处。前无敌军后无追兵,两人在不算窄的通道里缓步并肩走着。在这相对紧张的训练时刻,踏云的心情倒是轻松畅快。
“你累吗?”
“走这么点路就累,我是废人吗?”
“那你渴吗?”
“说的你好像带了水一样。”
三小时的训练强度不算大,时间也不算长,故而水与食物都不被允许携带。踏云没话找话而已,不过难得飞景愿意配合,随口搭了两句话。踏云心中愉悦,还哼起了小曲。
“这么开心?”飞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踏云的想法他一向不是很能懂。“才艺展示那天怎么没见你上去唱?”
踏云脱口道:“我只唱给喜欢的人听。”
飞景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上一句,唱错了。”
“嗯?哪里?”
“调子不对,应该是这样……”飞景轻轻哼出正确的曲调。他唱歌的时候,声音很温柔,如沐春风暖阳。
“这样?”踏云按着他的调子重复了一遍。
“最后一个词,尾音再高一点。”
“哦……”
长长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地飘荡着少年们清澈欢悦的歌声。
踏云很希望这条路能没有分叉地一直通到b队阵营,哪怕是九曲十八弯也没有关系。不过很可惜,他们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便不得不面对一条“y”型的道路,他们站在叉口,背后是来路。
飞景恰好站在踏云的右侧,顺手指了指右边:“我走这条路吧。”
踏云拉住他的手臂:“一起走也没关系啊。”
“不行,前面是你自己说要分开走的,不能食言。”飞景从后面搭着踏云的脊背将他硬推着走出几步远,“好啦,走吧走吧!”
踏云站在原地回身看飞景一眨眼就消失的身影,怏怏地独自上路了。
通道两边的石墙约有三米多、近四米高,要是腿上没有负重,踏云倒是可以仅凭自身跃至上头翻过去。只是现在没有助力,要做到就有些困难了。
他也就随便一想,正往前走着,突然,一个人从上面直直地跳下来蹿到他跟前。
“哇啊——!”踏云没防备,吓得惊叫一声,猛地向后退了好大一步。
缥缈早就蹲在墙头看好了,故意来这么一下吓他,现在完全计划通,心中得意。他原本在追人质,已经追上并且制服了一个。结果往回走的时候,还没有两步,人质同学趁他不注意,悄悄按下了自己胸前的按钮,果断自杀了……更可气的是,那个人质同学在自杀后,洋洋得意地望着目瞪口呆的缥缈,十分欠揍地问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意外是有的,不过只有惊没有喜。”他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下一秒就把人质同学好一顿揍。
人质同学抱头鼠窜,拼命护住脸:“哎哟我去!老子都已经出局了你怎么还打?”
“鞭尸,知道吗?”缥缈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哎哟我去!缥缈同学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恨吧……而且你知道,那个啥,你眼睛这么大,又是一头白毛,瞪起人来配合整个脸的造型特吓人,真的,吓死宝宝了……”
他还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委屈又惊吓的表情:(?_?)
“……”
“而且不怪我,是踏云的主意。” 这位人质宝宝来自狮冀学院,缥缈的同班同学,两人本就相熟,三言两语就把踏云卖了。
缥缈决定先不跟他计较:“这条路就你走吗?”
“对啊。”
“那你蹲下。”
“你想干撒子?”
“原路返回太费事了,”缥缈指一下墙头,“我要抄近路,翻过去。”
“哇靠你还是不是人?鞭尸完了还拿我当垫脚石?!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而且路是什么,路在脚下懂不懂?”
“这还不是都怪你?害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缥缈半是强迫半是劝哄地压下不情不愿的人质同学的双肩,“好了好了别废话,快点蹲下准备了!”
缥缈借力一跃上去,趴在墙头,一眼就瞧见了正在发呆走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踏云。他仿佛揪到了一个boss,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缥缈自从知道了踏云击杀了一只s级野兽后,瞧见本人就更加手痒脚痒,想跟他干一架。因此他从天而降后,不打一声招呼,也没给对方多余的喘息的机会,出手一击便是直袭要害。
踏云虽然受到惊吓也没搞清楚状况,但反应力和警戒心始终是一流的。一回合下来,几个漂亮的闪身防守和适当的进攻,踏云渐渐脱离了被动,还有余力气得大喊大叫:“喂!居然搞偷袭,要不要脸呐老东西!”
“兵不厌诈。”缥缈回他四字,招招不断袭向他胸口装有生命按钮的那处,一丝一毫都不带留情的。
对他来说,或者是对于在场所有参加野外实习的雏态来讲,踏云毫无疑问是一块非常难啃的硬骨头,作为对手必定十分棘手。而在一对一的挑战中想要赢,可以说是颇为困难了。所以说,尽管踏云是a队人质,缥缈也完全没有想要留手或是顾忌什么。说句难听的,遇上踏云这样的人,不管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