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娘是浑浑噩噩的回去的。
她的表情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双眼中还有恐惧后的余悸,程四娘正焦急的四处寻找这个不省心的妹妹。
当初入园的时候,本来说好一切都听她的,没想到如今这个妹妹却闯了如此大祸!看到她的一刻,程四娘一把抓住她的手,斥责道:“你去哪了?闯了这么大的祸就躲起来了?你躲得过吗?”
程五娘转过身。
程四娘责备的话语骤然一顿。
“你……你怎么受伤了?”
但见程五娘的脖颈上,一道划裂皮肤的刀伤沿着伤口从左侧耳后到右颈侧,形成一条整齐的弧线,有鲜血沿着她的脖颈留下,看起来煞是骇人。
程五娘面色惨白,骤然抱住了程四娘,痛苦失声:“姐姐,对不起,我又闯祸了!我果然,只会添乱是吗?”
程四娘听她抽抽噎噎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程四娘听罢,长叹一声,抓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走:“不用告诉我事情经过了,事已至此,等宴会结束,你就向三公主请罪,回去之后,我会带着你向叔父说了事情经过,结果如何,便是如何吧。”
最后一句话,程四娘带了几分怨怼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把剑三的经历写成一个故事,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虽然有开心幸福,但也有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作者君也曾经把素质弄飞过,就不污了大家的眼睛了,大家还是看这个童话吧。
第95章 曲水流觞
几日后。
小丫头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昨夜回去后便是又一夜的荒唐,醒来的时候,两人都不着寸缕,抹胸和撕裂的襦裙碎片混杂着头饰甩得满地都是,她回过头,便对上了厉君温情脉脉的眼睛。
厉君招呼了守在外面的阿月传令准备热水,小丫头抱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从背后看,姐姐的身材还是挺好的。
完全就诠释了穿衣显瘦,脱衣显肉这句话的含义。
今日是韩夫人的宴席,长公主昨日来找小公主便扑了个空,今日自然要主动来接自己的妹妹,也让外面那些以讹传讹的人闭嘴。
也是长公主的拜访,让胡天胡地的两人终究没能在早晨再来一发,收拾好之后,小丫头面带潮红,为厉君换了神使的装扮,又为她抹上浓妆,穿上那一身看来凸显异域风情的服饰,这才一起出了门。
厉君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对上长公主的眼睛,笑得随意:“哟,好久不见了,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胸口又开始疼了。
她和她打过两次,自然知道那副矫健的身躯里隐藏着多大的力量,那一双如钢跌铸造的铁拳,足够让她不用思想,不用心计就能肆意飞扬的生活。
几日不见,小丫头似乎长大了不少,一双眼眸脉脉含情,青涩的少女如今已带了几分成shú_nǚ人的风韵,看来让人感觉就像成熟多汁的红色果实,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长公主心下隐隐有猜测,这个猜测让她难以置信。
但看到小丫头坦然的笑容和神使若无其事的亲昵,终究把疑惑暂时压下。
“神使,今日是韩夫人主持的宴席,不知若儿可否要与你一同前去。”
小丫头笑:“大姐好呀,如果姐姐去的话,我也去。”
言下之意,就是姐姐不去,我也不去。
全然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厉君微微张嘴,从小丫头的方向,能看到厉君的耳朵轻轻动了动。
她的笑意很深,但不极眼底。
“去,当然得去,阿月也一起去。”厉君摸摸小丫头的手,手臂在她的膝弯一揽,一把抱起她,笑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好戏要开始咯!”
“好戏?”小丫头搂住她的肩膀,疑惑道。
厉君脸上的笑容散开,对长公主道:“有人狗急跳墙了。”
这日正值花开满山,韩夫人在白日便提前在在横穿过皇庄中间的潺潺溪流两侧摆上席子几案,赏花之余还玩些曲水流觞、击鼓传花的游戏、或是吟诗作赋、即兴琴画,名门贵女在谈笑之余,在韩夫人的主持下一一次第落座。
穿插在宴席间的侍女为贵女斟酒上点心,韩夫人作为主人坐在上首,与自己交好的夫人一道轻声漫语的谈论这一次参加宴席的贵女家世嫡庶身份和才貌,毕竟她自己和其他几位夫人,也想借着这次宴席相看,是否有合心意的贵女做自己到了订婚年纪的儿子。
那日发生的事情没有流传出去。
程四娘依然带着程五娘来参加宴会。
毕竟在背后妄议皇家公主的事情,即使只是听了,也是不好的事情,何况那日更是撞到了正主的出现,场面一度闹得很是尴尬。
“四娘!”身侧一个认识,但不知道昨日发生过什么事的贵女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
一朵红布制作的红色绢花落在她的衣襟上,击鼓的贵女已经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手持鼓槌笑吟吟的望着她。
她这才回归神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韩夫人也微笑的望着她。
“既然如此,那便让程四姑娘以此处风景为主,作诗一首如何?”
旁边认识程四娘的贵女团扇掩住嘴角,轻声调笑:“程家四娘,可是我们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让她作诗可不就是太容易了一些,不若我们来出谜,四娘要是猜不出,就自罚三杯。”
周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