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知识普及完了,语文老师就这次的材料掰开揉碎的分析了一遍,把三层立意都详细的点了一遍。
讲完了又鼓励,“这次作文立意确实难,很容易想偏,有时候咱们也不要想太多,直接一点,看她说的什么咱们就写什么。高三的我不知道,高二年级就两个人抓到了第一立意,一个是咱们班的刘明宣,一个是十三班的李媛,她们俩的作文在整个语文组都传了一遍,最后定了一个56一个55,所以,咱们班刘明宣是整个年级作文的最高分。”
语文老师说完,大家都很给面子的鼓鼓掌。
“刘明宣高的那一分是我给加的,当然了,不是因为她是我的课代表,我徇私了,是因为她写的不是议论文,是一篇记叙文。”
“记得刚上高二的时候就有同学问过我,说老师,高考的时候必须写议论文吗?”语文老师歪头笑着。
“当时我给的答案好像是点头,现在在这澄清一下,其实并不是只可以写议论文,记叙文写的好也可以写记叙文,只不过记叙文在高考批卷的时候不占优势,没有明说,但议论文在批卷时容易得高分这是默认的,一般都鼓励大家写记叙文,但你要写记叙文的话我也不会反对。”议论文理性,条理清晰,明了,但对比记叙文来说,往往少了那么点让人感动的暖意。
讲完了作文,也没讲别的,语文老师直接抱了一摞作文纸,又让他们写了一遍,还是同样的题目,给了立意,再写一遍。
一模一过,下半年好像直接进入了快车道,转眼就到了四月一号,周五,大休,同时还是一个日历牌上不常标注的节日——愚人节。
一大清早,方时雨就在宿舍拽着她的被脚喊,说今天早上停水了。
停水了?她一下就醒了,睁开眼就问了一句,“那楼下有水吗?”
方时雨装的还挺像,摇头摊手说不知道。
她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穿上拖鞋,裹一件厚外套,拎着暖瓶就往下跑,这么多人,一会儿都跑下来接水,想想就吓的慌。
张筱筱在床上伸手连话都没喊出来就看不见人了,扭头瞥了方时雨一眼,“你骗她干什么?”
方时雨这头还装你,接着摇头摊手,“我什么时候骗她了?”
张筱筱直接从床上下来,扯着她半干披散着的头发,“没水你拿什么洗的,晚上流口水泡的?”
刘乐荣听见这句差点没踩空从床上掉下来,眯着眼撇嘴,“你怎么这么恶心。”
方时雨瞥了一眼,推开她,“就你眼神好使。”
等刘明宣拎着两个暖瓶从楼下上来,就看见宿舍里一群守着窗口晾头发的黑长直,放下暖瓶,意外的问,“你们这从哪来的水?”
方时雨听见动静,拿着漱口杯,顶着一嘴的泡沫探出头,喊:“愚人节快乐!”
你奶奶个腿,愚你个大脸。
刘明宣气的拿着扫帚满宿舍追杀方时雨。
上了一次实打实的当,刘明宣长记性了,谁说的都不信,连班主任喊她区别办公室她都没去,还是班主任亲自来找的人,问:“让他们喊你了?你没听见?”
刘明宣怎么办?说什么?跟着进了办公室,看了眼日历,张嘴就来了一句,“老师我来过了,你没看见我?”
班主任满头问号?“你来过了?我一直在办公室里没出去啊!”
刘明宣笑,说:“老师,愚人节快乐。”
班主任一愣,然后说,“还什么愚人节,看来真是玩疯了,让你来就是要通知一声,这次大休不休了,咱们补课。”
刘明宣脱口而出,“真假的,为什么啊?”怎么说补就补。
班主任一拍手,来了句,“愚人节快乐!”
刘明宣:-_-||。
……
春风拂,翠柳摇,天色灰暗,飘着细雨。
四月十九,清明。
年初,学校操场的改建报告批了,钱下来了,趁着天气还凉,学校迅速招工,扩建操场。
推倒了一面围墙,把跑道探出去一截,她趁着下课还跑去看了一眼,发现整个操场被整成了一诡异的半圆带尖的形状,并且工人还正努力的让它变的更尖。
她记得以前是改成了椭圆形啊?这会儿怎么像是要改成方形?
满怀疑惑,慢慢溜回去。
班里正发卷子呢!
看见她进门,方时雨隔着老远就招手,“赶紧的,我要被卷子给埋了。”
这周她们俩换到了靠窗的最北排,窗口开着,春风夹着细雨,把已经脏成蓝灰色的窗帘吹的,一下就把方时雨给裹了。
方时雨还没来得及闭嘴,就吃了一嘴的脏抹布。
一边捞着被风刮跑的卷子,一边拿卫生纸擦嘴,脸上是一阵忙乱不堪的嫌弃。
刘明宣快步跑过去把窗帘挽起来,顺便把快要飘到地上的卷子抢救起来,笑着问:“这哪科啊?发这么多!”
方时雨把卫生纸扔到桌角的垃圾袋里,拿拳头比量了一下在窗边悠来荡去的窗帘球,没好气儿的说,“还能是什么,计算机呗!”
“又是计算机?发几张啊?”刘明宣把两人的卷子分开,点着问。
王芸从旁边探头,“九张,还是反正面。”
这是要死啊!“说了下节课提问没?”
王芸摇头,“这倒没有,方远说让咱们尽量看,明天还有。”
一听这话,方时雨一个高音就喊出来了,“还有!”
王芸一脸悲催的点点头,肯定的说,“还有。”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