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吓了一大跳,“这个使不得,太贵重了,婶婶。”
“慧流同子期是好兄弟,这个合该你收下的。”郑夫人说着,站起身来,“你歇个晌儿,有孕在身,莫熏香了,熏些艾就好。你这身边也没有个麽麽,都是些云英未嫁的小丫头,我当真是不放心。”
十八娘笑了笑,“南枝懂药理,一般的倒是应付得来,我母亲说了,过两日便让身边的麽麽过来照料我。”
郑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领着郑松平家的娘子,告辞而去。
才一出院子,就看到站在梅花树下的郑慧流兄弟。
郑慧流披着明紫色的披风,不知道在同郑松平说着什么,手里拿着一只梅花,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花瓣儿。
“松平,还飘着雪花儿呢,怎么也不给你阿哥撑把伞?”郑夫人责备的看了郑松平一眼,将自己的伞撑到了郑慧流的头上。
郑慧流俊脸一红,因为自幼体弱多病,他虽然是兄长,却多得阿弟的照顾。
“母亲,我与阿弟看雪呢,阿弟说回去替我画一幅寒梅图。那镯子十八娘可收了。”
郑夫人叹了口气,眼眶都红了,“痴儿。自是收了,咱们归家吧。”
郑慧流微微一笑,“嗯,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