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一眉一眼,都瞧着是那么的顺眼,就连委屈生气时的模样都那么对他的胃口。所以他做什么他都觉得诱人极了,每个细微的表情、动作,他都不由自主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叶元杰愈瞧愈得意,他轻轻地拨着柳彦之的头发,又不由自主地抚摸他的脸频。
柳彦之不算是个睡眠敏感的人,但是如此不敏感的他却在一种异常感触中被惊醒了。
他尽管意识清醒可也因为某种原因还在装睡,但他所有因为睡眠而暂时消失的感官又重新出现了,这牵起了他身上所有的疼痛,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狠狠地碾碎了一样,无法言语的酸痛迅速蔓延到每个骨头缝。尤其是后面那个地方,火辣辣地疼痛着,像是被什么钝器硬生生地割开了。
柳彦之实在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在那个平时排泄的地方交欢
叶元杰知道柳彦之醒了却还在装睡,但更加令人反常的是,他没出声戳穿他,瞧着柳彦之这看似乖巧和脆弱,实则隐忍的模样儿,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想弄醒这个男人,不想看着他醒来后,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自己。
是的,应付。
他不是不知道柳彦之只是因为有弱点在他手中,才会故作柔顺地任他为所欲为,可他偏偏就是想要征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有着令他沉醉无比的身体,还有他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露出那种羞愤、隐忍的神情,捏住他的命脉,掌控他的所有,这种感觉令他无比快意。
可如今,也许是心态改变了,当他看到柳彦之苍白的脸孔,还有眼底明显的青色时,他这才想起,昨晚他似乎把人折腾得挺晚的。
这样想着,他心底那股似乎又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更刚才不一样的是,这滋味居然有点酸酸涩涩的。
于是他作出一个绝对不像他平时风格的行为,他居然憋屈自己,不顾下面石更得不行的东西,径直下了床,留柳彦之一个人在那里休息。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感觉到柳彦之在他怀里,总是会不自觉地绷紧神经。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叶元杰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理我?
☆、第十五章
事情的确是在不声不响中脱离了叶元杰的掌控,改变了它原有的轨迹,等到他意识到了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世间万事,人心难料。
事情是这样子的:那日早上,叶元杰用完早饭,就边喝咖啡边翻阅报纸,最近租界里的报纸都是在报道巴黎和会,以及学生、工人罢课罢市的事情,叶元杰随便翻几下又把它放在餐桌上,等他看到《大世界报》时,看到它用了大片边幅刊登了一份广告:
《时装剪裁学校》
法国金乐福女士 ernff ,最近在沪创办唯一之“时装剪裁学校”,教授各种时式之外衣内衣及帽之制法。
授课时间每逢星期一三五 上午九时半至十一时,下午五时半至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