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kaka一直都很黏他，也只有与他在一起时，才会撒娇耍赖地硬要在他身上赖着，认真说起来，这一点和他另一位父亲还真是一模一样。

意识到自己又将思绪转移到了kong脸上的笑又不禁有些僵硬。

而接下来看见的一幕却让他更为震惊——在商场的另一端，kongphop正远远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和kaka，目光森冷。

art下意识地将kaka的脸按在了自己肩膀。

隔着这么远，他知道kongphop不可能看清kaka的模样，可仅仅是这样的注视就已经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爸爸，怎么了？”kaka挣扎了下、

“没事，爸爸带你回去。”art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是按着kaka的手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kongphop没有接近他们，却也没有离开，他纹丝不动地站着，仿佛之所以来到这儿就是为了遇见他们。

art快步走上下行电梯。

kongphop笔直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紧紧抱着kaka，惊出了一身冷汗。

“爸爸，怎么了？”kaka终于把脸抬了起来。

art摇摇头，对他笑笑：“没事，没事……”

可是看着kaka这张天真无邪的脸，他的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浓烈的内疚。

kaka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就在刚刚，他与自己的另一个爸爸就这样擦肩而过。

那个，他从小就一直追着他要的妈妈……曾经离他那么近。

第4章 说谎

回曼谷之前，父母已经给kaka准备了一间充满童趣的儿童房，房间里各种玩具一应俱全，床单被罩还买了他最喜欢的小狮子和小乌龟图案，就连墙壁都特意粉刷成了温馨的粉蓝色。kaka自然很是喜欢。

可是他活力旺盛的时候是会在里面玩得乐不思蜀，但一到了睡觉的点，一准会抱着故事书死皮赖脸地爬到art床上，听着故事缓缓进入梦乡。

art对他虽然称不上溺爱，但大多数时候心都是软的，一看见小团子一样的儿子眼巴巴地趴在自己身边，分铺计划也就不由自主地被他一再延后。

“爸爸，今天还想听你讲kit。”kaka看过电影的兴奋还没有消退，拿的故事书也与之相关。

art把书接过来，无奈地道：“整天都是这个，你不烦我都烦了！”

kaka噘着小嘴抗议：“brig叔叔说了，我这样叫专情！”

“这个死brig低咒一声，“以后你少跟他独处。”

“为什么？”kaka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

art摇摇头，把书打开：“好好听故事，上次讲到哪儿了？”

“上次是brig去恶魔城堡去救他的好基友小乌龟那里。”

“好基……”art叔叔给你讲故事！”

“……”

床边故事的时间总是短暂，安静地听了几分钟，kaka的呼吸声就渐渐沉稳起来。

art看着静静依偎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团子，心下又是一片柔软。

不过除了柔软之外，他胸腔里似乎一直都隐隐涌动着一股不安，

在商场的那匆匆一面并没有给kaka留下任何印象，可对于art来说，却犹如一个惊雷在他心底炸开，一直到现在还留有余威。

将故事书放到床边，art把台灯的亮度也调到了最低。

因为怕kaka半夜偶尔醒来看见满目的黑暗会害怕，这些年来，他早已经养成了这样留一缕灯光睡觉的习惯。

可是今夜这一点点光亮却似乎有些耀目，即使闭上双眼，依然让他迟迟无法入睡。

一整夜辗转反侧，好像一直都没有睡熟，可是又仿佛梦见了许多往事。

早上art是被kaka叫醒的。

小团子趴在他跟前，满是好奇地问：“爸爸，kong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