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他称为kaka的小男孩赶忙点点头：“超级听话，一点祸都没闯！”

可是跟在他身后的not却无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今天又把一个小朋友打哭了，哭得昏天暗地，害我在那儿给人家长赔礼道歉半小时……所以现在才到。”

kaka心虚地揉了揉鼻子：“是他先欺负yan的！”

art皱了皱眉头：“yan是谁，你上次打架不是为了min吗？”

kaka嘻嘻笑着看他：“今天yan的裙子比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这小子——到底跟谁学的！”

kaka不假思索地回答：“brig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not开口：“走吧，今天不看电影了，找个地方去吃饭。”

not一愣，kaka已经抗议地开了口：“为什么！爸爸你答应过今天要陪我看《小狮子kit》大电影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art低头瞪他一眼：“你不是还答应我这周不跟人打架吗？”

kaka的气焰顿时弱了下来。

他扁了扁嘴，满眼委屈：“我错了嘛，对不起……可是人家等小狮子等了很久了，爸爸罚我别的好不好？求求你了……”

kaka这副装无辜的表情与某人简直如出一辙，几乎每次看到，art都忍不住缴械投降，所以才将kaka养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但也许是因为刚刚才看见了某人那一家三口相携而行的幸福模样，此刻kaka撒娇耍赖的样子居然让他的心里刺痛了下。

不想被kaka看出自己的异样，kaka赶忙别开眼：“kaka听话，爸爸明天再带你过来看，今天我们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店吃披萨好不好？”

kaka犹豫地看了看电影院门口，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似乎是掂量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做出了选择：“那……明天一定要带我来看，爸爸要说话算数！”

art闭了下眼，点头答应：“一定。”

kaka的心思登时全都转到了接下来的美食上：“那我想吃榴莲披萨和鲜虾披萨两种！”

“好，吃。”art心不在焉地答应。

不管怎样，能把孩子哄走就好。

kaka大概是没料到爸爸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于是更加得寸进尺：“那我还想吃中餐馆里的小笼包。”

art：“……你还吃得下吗？”

kaka已经被哄得笑逐颜开，可是not却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不看电影也就算了，怎么突然又要跑那么远去吃饭？”

art尽力掩饰着不自在，仓促地对他笑了笑：“kaka这几天一直闹着说想吃……开车也不需要多久。”

not仿佛是被他说服了，没有再继续追问。

一直到上车之后，kaka坐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带上耳机看动画片，他才再一次开了口：“听e说，他最近回国了。”

e和ward住在一起，几乎也成了他们几个与那一届唯一的一点联系，会知道kongpho的身体僵了一下。

not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声音也变得缓慢起来：“你……刚刚遇见他了吗？”

art慌忙看向车窗外，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面对not的询问，他还是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not从后视镜里朝着后座的kaka看去。即使kaka正低着头，依然能看见他浓密长卷的睫毛，似乎是察觉了not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对着后视镜里的not笑了笑，眼底像是映满了星光。

这孩子从眼角眉梢一直到下颌线，无一不带着kongphop的影子，就连肤色都与他一模一样——只要是同时见过他们两个的人，除非傻子才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art，如果让他知道kaka的存在，你们之间也许还有机……”

“not！”art厉声打断他的话，紧接着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

他深呼吸了下，努力放缓自己的语调：“对不起，not……不过，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会尽快申请调回清迈，带kaka离开。本来我就不应该回来……kaka的存在，千万不能被他知道，我跟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大概从他狠心分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没有挽回的余地。

那个曾经一心一意想要与他白头偕老的人身边，早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第2章 再见

关于分手，artphop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