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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泰进来之后,只见方睿披着一件衣服从屏风后捂着胸口走出来,容泰急忙的走上前,扶住了方睿的手臂,别有涵义的劝道:“陛下,你身体实在不适合经常长时间的激烈动作,得适可而止。”
方睿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容泰,眼中有几分复杂之色,容泰这话,他听懂了,其实就算是告诉容泰,沈玉是女儿身的事实,其实也没有影响,只是觉得沈玉是女子的事情,出了沈家的那几个人之外,他暂时只想自己一个人暗搓搓的知道。
被方睿这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半响,容泰似乎觉得是自己说太多了,便低下了头,那知方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容泰呀,你知道的太多了。”
被拍的肩膀一僵,容泰抬起头,嘴角微抽,道:“陛下……这不都是你告诉奴才的吗?”
方睿揶揄的笑了一声:“知道是朕告诉你的,你还怕什么?”
说罢脚步迈动,一旁的容泰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自家陛下的脾气比起德安公主,湛王殿下,啊不,是所有的公主和王爷中脾气最阴晴不定中的一个,旁人都以为陛下严谨,却不知道陛下最喜欢的就是一本正经的吓别人,演得还真的像是要把人问罪一样。
容泰想,要不是陛下身为皇上,陛下的仇家都能围着江湖逛一圈了,不过话说四五年前,陛下的仇家也不少,但后来因为退出了江湖,这些仇人都找不到报复的人就不了了之了而已。
不过,这之中的仇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方睿坐下之后,手放在了桌面上,纤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换着点着桌面,容泰瞥了一眼,知道自家陛下有这么一个习惯,想事情的时候都习惯点着桌面来想.
大抵也知道方睿接下来想要问什么,容泰便道:“禀告陛下,方才探子回报,说是找到了沈大人骑的马了。”
方睿的手指略微一停顿,即便是现今毒发,却分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骇人的气势,眼神冷冽,冷声道:“什么情况?”
“那马匹在找到的时候,死了,是毒发身亡,似乎是有人提前给沈大人的马下了逍遥散,大概是太过紧张所致,量下多了,导致马匹癫狂过度而死。”
点着桌面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冷哼了一声:“这是在给朕一个下马威,在告诉朕不要太过张狂,哼,敢出手,就要想过承受后果。”
“方才与德安公主狩猎回来的温陵听说沈大人坠马,便暗中找了奴才,告诉奴才,说今日四更天左右,轮到他值夜的时候,看到梁侍郎之子梁洛偷偷摸摸的在马厩旁徘徊,便询问了他几句,梁洛说是自己早起了,睡不着就出来也就散会步,虽说温子陵心有怀疑,但也没有看出端倪,便提醒了几句,让他回去了。”
“梁尚书的公子,梁洛。”方睿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眼眸中的寒意比刀锋上的冷光还要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