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仔细地看了看,量不多颜色鲜红,应该不是痔疮肛肠类疾病造成的出血。
包小小抱着余晖的胳膊,期期艾艾:“老余,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是不是那什么肠癌什么的,我看电视剧里,不是得了肠癌就会出血吗?”
“别胡说!”余晖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忽地想到,近日来包小小身体不适的种种表现,疲劳倦怠,恶心反胃,体温升高,腰腹疼痛,这些都是孕初期的征兆。而且他记起大概一个多月前的一次,他不小心,当时虽然及时清洗,可难免有漏网之鱼,或许就此埋下种子,缔结成果。所以,他大胆猜测。“包子,你别是怀了吧?”
“什么?”包小小瞪大眼睛望着余晖,不能接受他的揣测。“不会吧,咱们每次要不就是在外面要不就当时洗干净,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累?是不是总觉得恶心?还有是不是每天都睡不醒?上次,你不是说你肚子疼吗?这些都是怀孕初期的征兆。”余晖条理分明地佐证他的猜测。
“啊?”包小小半信半疑,又担心是得了重症又担心是怀了孕,心乱如麻,唯有将不良情绪发泄在余晖身上,对他拳打脚踢。“都怨你,都叫你每次小心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这可怎么办?”
“哎哎哎,小点音儿。”余晖捉住他的手,指了指门,提醒他不要吵醒老人和孩子。“别乱动,回头动了胎气,那什么,也许还不一定真是怀孕了呢,明儿我买个验孕棒先试试,不行就去医院检查。”
“动你个大头鬼的胎气。”包小小挣扎开余晖的束缚,倒回床上哀叹。“不是怀孕的话就是得了肠癌,反正哪个结果都不好,都不是我想要的。”
余晖为他盖好被子,吻了下他的额头:“早点睡,明儿要是还难受,就别去上班了,在家歇歇,我早晨给你送到你家,晚上咱再回来。”
“随便。”包小小没好气地应道,心烦意乱到无法正常思考。
转天包小小身体的不适症状稍有缓和,体温恢复正常,不打算在家休息而坚持上班。
春节将近,正是商家新旧广告交替的旺季,大批的策划方案等着他撰写和修改,根本不能休假。
吃过晚饭,等老人和孩子都熟睡,余晖和包小小小心翼翼地潜入卫生间,余晖从背后拿出白天买来的验孕棒。
本来他们俩打算在余晖家或者包小小家检测,不过平白无故不回来吃饭容易引起余秋风和马千里的怀疑,还不如在老人家里小心谨慎些更为不易察觉。
“老余,这可怎么办?”包小小举着验孕棒,绝望地瘫在地上,整个卫生间响彻他的悲鸣,真的被余晖说准,他千真万确地中了招,怀上了孩子。“都是你这张乌鸦嘴!”
“嘘!”余晖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千万不能吵醒余秋风和马千里。“这...这验孕棒也不一定准确,明儿,明儿我请假,陪你去医院,找大夫验验。”
“这怎么可能不准确?”包小小掰开他的手,刻意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怒意。“你看看,这六根验孕棒都是两条线,六根呀,不同牌子的,这还能有假吗?我肯定是中招了,都怪你!”
“那什么。”事情来得太突然,虽说余晖昨晚已经猜测出来结果,可面对实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咱也得去医院呐,我一会儿给谭健打个电话,明早咱们直奔医院。”
“我告你,老余,我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包小小走近余晖,把六根验孕棒举在他眼前,满脸怒气,提前打好预防针。“我没开玩笑,我真的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所以,你甭打算使什么阴谋诡计,我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面对情绪失控的包小小,余晖抽过验孕棒,安抚他:“好好好,不要,不要,咱们不要。关键是咱们要不要不也得去医院吗?等明儿到了医院检查完,咱们再做决定,早点睡觉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并排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包小小不要孩子的决心非常坚定,至于原因,大概和他的幼年遭遇及成长环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包小小不是不喜欢孩子,他觉得生养孩子是一件需要极其负责任的事情,如果生而不养那与其不如不生,这种想法和他被遗弃有着直接的关联。
目前而言,他并没有做好要负如此重大责任的心理准备,他没有想过该如何迎接新生命的到来,也没有想过该如何对待新生命,因此,他认为现在根本不具备要孩子的条件。
此外,他对怀孕和生产存在本能的畏惧,他见过身边不少的产夫,他们要忍受孕期的不适和身材的走形,要忍受生产的痛苦,有的经历了顺产的疼痛却生不下来还要再经历剖腹产等等。这对于包小小来说,是堪比末日来临的恐怖和可怕。
因此,他从未动过生孩子的念头,包括和余晖相好之后,他都没有想过未来的哪天会为余晖生儿育女。他坚决不要孩子,不论什么原因和理由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至于余晖,其实余晖对孩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收养余玥儿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到他的亲生骨肉,他还真是从未想过以前认为那么久远的事情,觉得当丁克家庭甚至是单身贵族也不错。
或许是长期和婴儿接触,或许是对包小小情深根种,余晖不知怎地,每每遇到可爱的婴孩,竟在心中也